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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言擦了擦嘴，說：「準備戒，不過再來最後一支也行。」

於是兩?人一起起身，一前一後出了門。

剛走出陽台，6瀟關上陽台的門，一轉頭就?抓住了祁湛言胸口的衣服，瞪著他，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童養媳？祁湛言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童養媳，這個?稱呼是他們小時候對6鹿的戲稱。

祁媽媽總是開玩笑說，太喜歡6鹿了，想讓她嫁到祁家來，還說她沒到法定年齡就?當童養媳先?養著。

6瀟可以?接受祁湛言這些年來慢慢疏遠6鹿，也可以?接受祁湛言喜歡上別的女孩子，甚至是他曾經也有過好感的安喬，但是他不能接受祁湛言漫不經心地?開這種玩笑。

他可以?允許祁湛言不喜歡6鹿，但是不能允許他堂而皇之地?再拿他們和6鹿的過去當樂子。

他或許不是個?稱職的哥哥，但也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妹妹被欺辱。

一想到自從6鹿得知他們戀愛之後的傷心樣子，6瀟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登時一拳就?重重地?打?在祁湛言的胸口：「你說話啊！祁湛言，你怎麼敢開這種玩笑！」

祁湛言一動不動地?站著，幾乎是正面承受了他全力?的一拳。

胸口隱隱抽疼中，他仍直挺挺地?站著。

看著6瀟，他一字一頓地?陳述：「我沒有開玩笑。」

6瀟簡直要被他的回答氣笑了：「沒開玩笑？你到底當誰是傻子？童養媳？你和安喬才?認識多久啊！」

祁湛言沒說話，就?那麼看著他。

黑眸中深沉如潭水，幽深得不像話。

不知怎麼的，6瀟忽然就?想起了那天，祁湛言用平靜無波的神情告訴他6鹿曾經對樂樂做過什麼。

忽然想起祁湛言看著他的眼睛說：「阿瀟，人都是會變的。」

一時間，有無數的念頭和畫面從6瀟的腦海中閃回而過。

這十年間的6鹿的臉，祁湛言的臉，還有安喬的臉。

慢慢地?，6瀟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

「你以?前明明……不對，安喬她怎麼可能是……？」6瀟喃喃，不自覺地?鬆開了揪住衣領的手?，難以?置信地?後退了一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午後的陽光帶著夏末的溫度，夾雜著涼風吹得6瀟頭腦發脹。

震驚、質疑、否定、拒絕……許許多多負面的意?識彼此?衝撞，又彼此?間推搡著擠出一條看似不可能卻又順理成章的路。

6瀟沒有再去看祁湛言，而是回過頭靠在陽台欄杆邊，掏了掏口袋，摸出一包煙來。

挑出一根叼在嘴裡，靜靜地?替自己點上之後，他將整包煙連同?打?火機一起放在祁湛言面前的欄杆上。

祁湛言看了煙盒一眼，沒伸手?：「算了。」

其實?根本沒打?算抽最後一根。戒了就?是戒了，他有自控能力?。

6瀟沒搭腔，實?際上也根本沒心思管他。sscc

一言不發地?靠在欄杆上抽菸，一根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