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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纠结了那么多天,原来喜欢这两个字,竟然是在被这个白痴捏软了的时候,也可以脱口而出的。
陈循不会说话了,只知道咧着嘴乐,用亮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樊声抬手摸摸他的眼角,突然觉得这样整个人都在发光的陈循,竟然很养眼。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光溜溜白花花的陈循反光比较厉害吧。
“您等着!我给您好好撸一管儿!”陈循突然就来劲儿了,明明赤条条的,还做了个挽袖子的动作。
樊声冷不丁汗毛倒竖,连忙拦住他。
陈循抬起头,很疑惑。
“咳……你轻点儿。”
陈循一愣,觉得这话根本不像是樊声说的,毕竟这人长了一张总攻脸却要自己轻点儿,但他马上就从这句话里觉出别样风味来了,再联系樊声刚刚躺在椅子上模样,他觉得自己心里那点蠢蠢欲动越发蠢蠢欲动了。
陈循舔了舔嘴唇,握上了大蘑菇。
小松鼠在车前盖上来来回回蹦跶了几遍,之前这辆车晃得厉害,它觉得还蛮好玩的,跟吃了毒蘑菇一样有种“跟我一起摇摆”的快感。但是车子停了下来,这就有点无聊了。
无聊的小松鼠听到了从车里传来的低沉呻吟,和刚刚那个叫一半又憋回去的哭腔不一样,这呻吟听起来非常舒爽。
小松鼠的小脸有点红。
它慢慢靠近挡风玻璃,在还没看清玻璃里面的人的时候,听到了一声仿佛吐出魂魄的长叹。
小松鼠脸红红地跑回树洞了,从此,学会了树震。
陈循扭了扭手腕:“完了,一星期没法打游戏了,我觉得我的手要断了。”
樊声抬手把他拉下来吻住,摸他的脸颊表扬道:“不错,看来你还是有潜力的。”
陈循嘿嘿笑,很满足。两人穿好衣服在车里休息了一会儿,都觉得肚子饿了,樊声起身准备启动带陈循去觅食,手机却响了起来。
樊声看到来电的那一瞬间,整张脸都变了。
陈循注意到,但是觉得这恐怕是隐私,忍住好奇没有凑过去看,樊声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出去接电话了。
陈循在车里等了一会儿,樊声挂了手机后脸色凝重地回来。此时天已经晚了,樊声一边启动一边说:“我先送你回家吧,家里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
“好。”陈循想了想,又道,“周末可以约你出来吗?”
樊声没说话,面有难色。
“哦你没时间的话就算了。”陈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低落,只是用手指抠了抠安全带。
樊声摸摸他的头:“我会打电话给你。”
陈循很快到家了,跟樊声告别后上了楼,大约是还有些舍不得,就到窗前又往楼下看了一眼,樊声的车竟然还停在原地。
陈循觉得奇怪,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樊声才把车开走。
陈循实在脑补不出来这到底有什么隐情,他只是直觉到很不安。
樊声回到家里,连院子里的鹦鹉都耷拉着脑袋,樊声回来也不说“欢迎”了。
这栋房子从里到外弥漫着低气压。
樊声顺手把鹦鹉提到家里,昼夜温差大,他爸市场把鸟拿到院子里说要晒太阳,然后又忘记拎回来,这只叫“翠迪”的鹦鹉还被弄感冒过。
没错就是那只在动画片里把黑白纹猫耍的团团转的大脑袋小黄鸟,樊声小时候买来时取的名字。
樊声把翠迪挂好,走向客厅,那儿坐着他总是迷迷糊糊的热爱养花养鸟运气好一直没养死的老爸,和他从国外办完画展回来的老妈,以及坐在老妈身边,打扮得非常淑女的一个oga。
一个男性oga。
陈墨在学校的实验室里熬了几天,把失败的阳痿药样本经过了数次改良,加入了能够抑制激素的细菌,并且是在激素分泌过旺的时候,这种细菌才会开始工作。
而且这群可爱的小东西,早已被陈墨调教得只喜欢跟alpha的激素玩耍了。
陈墨觉得现在只差实验体让他验证这种细菌的工作效力和工作时长了,他揣着新药迷迷糊糊地乘地铁回家,几天不眠不休,他脸色苍白双眼通红,拉着拉环摇摇晃晃的,好像眼一闭就能睡死过去。
这个时候他面前坐着的人站了起来,对他说:“你坐吧,看你精神不太好。”
陈墨很感激,一边坐下一边道谢,抬起头看到对方是个男青年,大晚上的,戴着墨镜和口罩。
陈墨觉得这人有点眼熟,虽然这人脸上的皮肤就露出来了那么一点儿,他也还是觉得非常眼熟。
大约是哪个明星?陈墨很快猜对了方向,再仔细研究了一下,立刻看出来了?
“尹承?”
对方一愣,素后惊慌地看了看左右,脸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陈墨看自己猜对了,一时间脸上表情变换莫测。
他之所以能把全副武装的尹承认出来,还是要拜他那个追星哥哥所赐,尹承这张脸在他眼前晃了太多年了,想不熟悉也难,在樊声出现之前,尹承是他头号讨厌的人,现在排第二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自己很讨厌他,但是如果能要到尹承的签名,哥哥会不会很开心?
陈墨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个点有不少下晚自习的学生,他不明白尹承为什么会在这个点出现在地铁上,但是尹承自己撞枪口他也没办法。
陈墨抬起头,低声说:“给我签个名。”
尹承往旁边挪了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警惕地瞟了瞟近处的几个学生妹。
陈墨只好站起来,很快地从尹承身后贴近,两手抓住尹承两遍的拉环,贴着他的耳朵说:“给我签个名,我就不大声嚷嚷你是谁,到时候造成交通拥堵可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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