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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一边拉开推拉门,一边嘟哝着:“假模假样地敲什么门啊”门后出现的身影是提着一串柿饼的甘辰,“这不是你邀请的我吗?”他没把柿饼串给林初夏,而是递给她一只小盒子,林初夏不忘调侃他:“我邀请的客人可不会从后院翻进来。”
她打开那只小盒子,讶异出声:“买给我的?”一个毛茸茸的兔子挂件,垂耳大眼,抓着根胡萝卜。
甘辰嗯了一声,刚紧紧攥着盒子的手插进了兜里,他微微低头,湿润的洗发水的香气从林初夏的发顶传来,他见林初夏摆弄那个挂件半天也不说话,忍不住追问:“你喜欢吗?”
“可爱。”林初夏拨弄了一下兔子软软的耳朵,甘辰向前走了一步,她能感受到头顶他的呼吸声,于是她抬起头,将挂件举到甘辰的脸前,又说了声:“可爱”,不知道是在说挂件还是在说他。
甘辰呼吸一窒,像被一根看不到的线牵引着向林初夏靠近,他紧盯着林初夏的反应,灼热的吻从额头向下蔓延,他轻咬住林初夏的耳垂,吸吮、啮咬,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根涌上来,林初夏仰着脑袋回应他,两人呼吸勾缠着贴近,就在甘辰想要吻上林初夏的嘴唇时,却被她抬手一挡。
甘辰脸上是极度的不满与疑惑,他眸色沉沉,欲求不满的情绪在冒泡,“怎么了?”
“我是请你来喝酒的。”林初夏状似一本正经。
朔宁听到的那阵声响,是甘辰将林初夏抱上厨房的料理台时,林初夏将台面的瓶瓶罐罐扫下去发出的。
一只杯子沉默地滚动至摔下来的朔宁面前,他捡起那只杯子,杯壁上挂着的晶莹水珠还在散发着甜蜜的酒香。
在听到有奔跑声响起的一瞬间,甘辰就意识到了是谁发出的动静。感觉到胸前的柔软肌肤被狠狠咬了一口,林初夏差点挤出眼泪,直接往甘辰手臂上砸了一拳,“你发什么疯??”
甘辰不答,只是在帮她拢外套的时候幽怨地看了她几眼,他先帮她整理好衣服,才拿开林初夏仍在他腹肌上揩油的手,随意扯了扯t恤下摆,也没管裤子还鼓着包,就要去和朔宁交涉。
“还是我去说吧,你要是发起疯把朔宁打了怎么办。”林初夏放下勾在甘辰腰间的腿,将他推开,轻巧地从料理台跃下,她缓步来到朔宁面前,朔宁还在地板上坐着,林初夏弯腰就要来拉他,“不是跟你说了在房间里乖乖呆着吗?”
“我很乖。”朔宁抓紧林初夏的手不放,也不借她的力起身,仍在地上坐着,“我就是听到劈里啪啦的响,我担心你。林初夏,你让他走好不好?”他抬起脸祈求。
此时只有厨房里亮着灯,借着若有若无的昏黄灯光,林初夏恍惚间都要觉得是聊斋志异里的艳丽精怪跑出来了,她也没强迫他站起来,只是将他蓬松凌乱的黑发整理了一下,林初夏一向不拒绝朔宁的要求,其实让甘辰走也没什么,她都怕刚才突然冒出个人把甘辰吓萎了,只是“朔宁,你在用什么身份要求我?”
在朔宁呆愣的注视里,林初夏不耐地甩了甩头发,刚被甘辰含在嘴里的乳粒仍在微凸状态,将吊带顶出两个明显的凸点,她指着那里对朔宁说:“看到了吗?你知道我和他正在做什么的,我也有反应了,你打断我们两个,很不礼貌。”
“我们有需要的时候就找对方解决,我不觉得我们两个的性行为会对别人有什么危害,你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男友,只是我捡回来的一个漂亮的男人,你没有任何立场让他走。”
虽然林初夏残存着情事被打断的恼意,但是她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语气仍然像之前每一次和朔宁说话一样,语气柔和而坚定,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朔宁更加混乱,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茫然地只抓住几个关键词。
林初夏为什么要说她和那个男的是“我们”?
我只是她随手捡回来的人。
林初夏让那个男人帮她解决需求,她对他有反应?她喜欢他?
那我呢?那朔宁是什么呢?
哦,朔宁只是被捡回来的家伙。
朔宁眼前湿漉漉一片,他不敢抓林初夏的手了,只把她的一根手指握在手心,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脚,“我刚才,刚才好像摔到了脚,我好痛。”对不起,是骗林初夏的,他现在只感觉得到心痛。
“”林初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盯着朔宁半晌,知道他大概没听进自己讲的话,但是对着这张有如艺术品的脸蛋也实在不忍心说出更过分的重话。
她终于做了决定。
林初夏揩去朔宁眼角的眼泪,笑了笑:“朔宁,你现在的姿势好像一条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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