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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吠，不是说了本大爷浪迹天涯一把刀，那啥啥大权你们自己去拿，你明明是臭老大的心腹，上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西瑞伸出手用力戳青年的肩膀，凶恶地说道：「大爷就不信你们拿不下来，区区几个老头子，干掉就好了。」

青年也没生气，还是很有礼地微笑，眼也不眨地使用了可能会被打的字句：「副首领说了，因为你们两位太废物没有其它帮助，如果我们上去，你们会看着副首领取得家主之位后彻底摆烂，简直如同躺赢的蛀虫，所以至少在挑战擂台期间，你们要帮忙贡献力量，毕竟两位也只剩这个优点可在所有家族面前证明实力了。」

「屁！大爷明明还有其它优点！」西瑞大怒。

「喔，例如我手上正在总整的帐目吗。」青年笑着举起手边夹着的厚重书册，「副首领挑战家主后，即使打赢也得花费时间巩固并让其它附属家族绝对臣服，我正在计算从所有家族偷出来的最后核心帐目，准备在改朝换代时给他们致命一击，令他们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跪求我们高抬贵手，既然这么有心，我很荣幸看见两位展露从不示人的统整优点，也很乐意用这个工作与你们交换守擂呢。」

「……」

「……」

西瑞和九澜同时沉默。

「你们总不会真的想坐享副首领的辛苦功绩吧，副首领都让你们在外头玩好几天了，只剩最后三天已经很轻松了。」青年拍拍西瑞的肩膀，友善诚恳地说：「毕竟副首领为了你们先前的各种任性，最后做出要直接推翻首领、重新订立规矩的决定呢，如果两位连区区力量都不愿意付出的话，嗯……我想其它人也不能说什么啦，毕竟我们都已经把铡刀悬在其它人的脖子上，他们大概不敢说什么。」

「……」

「……」

镜头外，看着九澜他们难得吃瘪，我突然有种这青年不能得罪的感觉。

但他说的确实没错就是，光用膝盖想也可以知道九澜和西瑞肯定经常都在做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九澜连自家人都切的癫狂状态，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够强、后台过硬，恐怕早就投胎很多次了。

这么一想我突然有点同情大哥，收拾烂摊子收到决定推翻首领到底是多么痛的领悟。

「我觉得我们还是乖乖配合大哥好了，他好像都是被逼出来的。」嚼着爆米花，我打从心底认为应该好好当个不惹事的乖巧人质，大哥甚至在这么忙的时期还记得把调查报告给我们呢！人真好！

「嗯……」阿斯利安点点头，很同意我的想法。

另一边，西瑞和九澜明显已被青年呛得无话可说，两人只能转身前往各自的擂台，西瑞还记得扭头回来喊一句：「本大爷的仆人你们要照顾好！缺毛少角大爷就让你们缺手缺脚！」

「请放心，我们有好好地招待客人，送上的全都是客人喜欢的物品。」青年挥挥手。

不，那不是我喜欢的物品！

呃……也不是说不喜欢，但是我不想睡在一堆宝藏里的黄金床上啊！

阿斯利安再度用那种「一切我都明白」的视线看过来，然后嚼起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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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耶伊亚家族的本家一共有五个掌管的门堂，类似所有部门的头头那意思。」

小机器人在桌面上投影出文字，然后短手敲敲上面，表示重点。「刑首、天门、命疗、金钥、战火。依序就是掌管全族赏罚生死、情报与发派任务、医疗药物、金流与资源、战斗部队，这五个总部门通常都是由家主心腹管理，差不多就是全族的命脉了，如果有人想要管理相应的门堂，按照规定要去挑战或暗杀对方，从下打到上，一路把人干掉、打到无人可打的时候，就可以夺得堂主地位。」

……果然还是武力定胜负啊。

听起来好像古代的江湖门派啊，不过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如果只是武力很强但没大脑怎么办？

「我想居于上位者必定有处理只有武力极强者的办法。」阿斯利安听到我的疑问，笑笑地回答，「不见血地排除掉这种威胁也是主管们的实力之一。」

这么说也是，一个领头的人多得是办法消抹威胁。

「所以要干掉家主就要先干掉他下面五个最大部门，即使没有全拿下也至少要取代一半，这是确保新家主不会一上位马上就被五堂连手反杀的保险，后来就发展成现在的五擂。」

小机器人顿了顿，说道：「另一个原因就是很多代之前发生过一次推翻家主的惨痛流血事故，那时候还没有五擂，新势力从底层与旁系、附属家族开始杀上去，把家主推翻之后下面的族人也死得差不多了，整族元气大伤还被外敌攻入，最终那代家主变成历届最穷困的一代，人才凋零、物资缺乏，旧部不服管教，建筑物和土地被敌人烧毁大半，三不五时还闹饥荒，为了避免这种差点灭族的惨案再度发生，才订立了擂台挑战的规矩。」

这是什么全族差点变成历史的鬼故事？

该说不愧是西瑞祖先吗，听起来完全就是他们会发生的事。

在我们了解这家族奇妙的发展历史时，另端的九澜与西瑞也到达各自的擂台边。原先因为没人挑战变得比较安静、无人的两处观众席发出阵阵喧嚣，一抹抹影像慢慢出现在位子上，来的大多不是真人本体，而是扁平的影像，仔细一看，其实几个擂台边的观众席大多如此，几乎八、九成都非本人，可能是怕被卷入战斗，或是看戏看着看着就被人暗杀掉，总之实际到场的很少，但并不妨碍他们观战顺便发出阵阵呼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