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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试试怎么知道！”金郁外套拉链拉到一半，一把又顶上下巴颏儿，“我去买！”

  没等王美丽反应，金郁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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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郁比王美丽还想保住她的头。

  他拿了洗脸巾，沾上酒精，一点点湿润摩擦。

  她坐在镜子前，任大男孩清远的气息将自己包裹。

  王美丽没精打采地由他摆布，风凉话道，“头这种可以长出来的东西，不值钱，又不是手指断了，必须接上，眼睛瞎了，必须治疗。”她故意往他长控方向调侃。

  金郁垂着眼，全聚焦在掌心沾染颜料的干结头上。酒精的味道熏得人眼疼，他皱着鼻子，“你不是说想留长吗？”

  “我什么时候说的？”她都不记得了。

  “上次你剪短头的时候。”

  猴年马月了。

  王美丽的头很难留过肩，刚扎上个啾啾就碰上各种原因咔嚓了。她经常说下次要留长，狼来了说多了，自己都不信，也没人当真。没料，居然有人记住了。

  金郁擦得好认真。这种认真在她快掠过的异性里十分罕见。

  她没感动，还有点好笑。心如磐石地笑他那股拙劣的认真。好天真的男孩，他难道看不出自己对他没兴吗？

  是不是初入情场的大男孩都会对千帆过尽的大姐姐有依恋情节？她内心不无嘲讽。

  王美丽撑着头，下巴撞鱼际，懒洋洋地一字一顿，“我上次告诉你剪短，少说也有半年了，这中间我剪了好多次头。”

  “是吗？”金郁手一顿，想了想，“倒也是。”说着还是继续擦了。白色洗脸巾上红红黑黑的颜料，乌七八糟的，他献宝式地送到她眼皮下，“你看！可以擦掉！”真棒！

  她手摸了摸，“还有很多。”左半边被压住，蹭得很严重。当然，她更为好奇的是被她后来骑在身下的隋唐——一定比她更糟糕。

  他不会剔光头吧。她捂住嘴，赶紧憋笑。

  “我才擦了几分钟，一会就擦掉了。”

  “行行行，这项技能可以写进简历！”

  “你有什么奇怪的能写进简历的事情吗？”

  “有啊，我因为喝多了生过很多奇怪的事。”

  他好奇：“比如？”

  “比如，我跟你说过的，我年轻时失恋喝多生气把头剪短了。”

  金郁撇嘴，“你现在也很年轻！”

  王美丽噗嗤一笑。这抓重点的能力。“睡马路，哦，我还因为喝多生车祸，被拖出两米后耳廓磨掉了一角。”

  “真的吗？”他左右查看，视线落在了她左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