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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6思榕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

“6思枷可以抓你的头，我不行？”

“他不是这么抓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抓？”

那种像是一只猎物被人盯上的感觉又出现了，江方野不敢直视6思榕的眼睛，半晌回答：

“可以抓......下次轻一点就好......”

6思榕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很轻地抓了一把他的头，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丢在床边的椅子上：

“你这个月都是在哪儿睡的？”

“在......在弟弟的房间......”

6思榕哼了一声：

“我从孤儿院选择了你，你就是我的东西。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我房间睡，我去上学了你也得睡这。”

第二天不知道6思榕和6先生6太太说了什么，三个人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午饭前6太太把她叫去主卧，告诉他以后不用照顾6思枷和6思，家里的仆人会接替他之前做的事，他只要陪着6思榕，顺着他的意就行。

6思榕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于是江方野就在6思榕的房间，搭了一张小床，就这么睡到了初中毕业，直到去了一所需要寄宿的高中。这几年6思枷和6思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哥哥不喜欢他们总缠着江方野，只能在6思榕不在家时偶尔和江方野玩一玩，等6思榕回来还要装作不熟的样子。

因为3岁的年龄差让江方野从来没有在学校见过6思榕。他初一6思榕高一，他终于准备上高中时6思榕大一。

在学校见不到，回家就加倍补回来。6思榕回家时除了洗澡上厕所其他时候他必须和对方在一起，6思榕学习他就学习，6思榕玩他就在一边看着；等6思榕全部弄完他就负责收拾房间。

等学校放假了两个人更加像连体婴，6思榕和自己的朋友出去玩都会带上江方野，让江方野把6家给他买的手机24小时开机，看到自己的消息必须马上回。

久而久之上层圈子都知道了6家大少爷有个小尾巴，有人把小尾巴也算进了讨好对象，换来的是小尾巴细声细气的一句6思榕不让我跟你玩。

江方野也是有自己的朋友的，只是每次和自己朋友出去玩时都会被要求告知和谁去，去哪里，并且17点前一定要到家。

初一暑假是江方野最后一次和朋友出去玩，他在某个周末出去时因为堵车和手机电量耗尽没来得及和6思榕说，到家已经接近18：3o。当在大厅现6思榕人不在餐桌上就知道出事了。

果然敲开6思榕房门时，他现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变样，从娃娃机辛苦抓来的娃娃被剪坏，白色的棉絮和满地的作业本碎纸混着落了满地。那一刻江方野想到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葬礼，那些逝去的人就躺在这么白茫茫一片上，他觉得可能自己也要死了。

在他说了对不起以后6思榕并没有对他动手，只是一脸阴郁地告诉他，时刻保持联系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是为他好，如果还想好好活着以后就不要再出去玩。江方野点头答应，用两个小时把乱成一团的房间收拾好，余下的假期都在房间里补被6思榕撕掉的寒假作业。

从那时候开始江方野的同学总是戏称他为‘放学不见郎’，因为他们永远只能在学校见到江方野。

他一直觉得6思榕心里一半住了天使一半住了恶魔。恶魔除了第一次用力抓他的头以外其实没再动过手，只是动不动对他冷言冷语或者表情不善。对于江方野这种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孩来说，语言和表情表达出来的情绪攻击力比肢体暴力还要痛，对方神情稍微有一点改变自己就受不了，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天使时不时也会出现，教他写作业，打高尔夫，陪他去游乐园，甚至主动和嘲笑他土里土气的朋友断了联系。

江方野从小性格逆来顺受惯了，又习惯于照顾别人，因此总是在6思榕欺负他之后帮对方找借口。

比如应该感谢6思榕把自己从孤儿院带了出来所以不该和对方火；6思榕对弟弟妹妹也没有好脸色他并不是在针对自己；

又比如6思榕这些行为是在博取关注，因为6先生6太太很忙，对这个最大的孩子照顾又欠缺。思来想去就是自己应该让着他，对方不懂事但是自己懂事。

第4章初遇（2）

他就像一颗攀附6思榕才能活下去的菟丝花一般，带着对6思榕些许的畏惧和百分百的服从上了高中。住学校不能带手机，而6思榕因为成绩优异去了隔壁市的重点大学就读，因此看上去对江方野的掌控程度要减轻许多，对江方野只有两点要求：

看到消息就回复，周末到家后汇报这一周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