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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让你失望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圣母（第2页）

“是，没错，你说得都对。”

“你将人类的尸体加工成食物反过来供应给集中营的其他民众，对吧？”

“是，没错。”

“你禁止了所有宗教，并集中大规模清洗了占领区内所有有宗教信仰的民众，对吧？”

“是。”

“问了这么多，你难道不就是恶魔么？”

“是。”

“你既然承认犯下那么多罪行的你是恶魔，那么哪还有脸说要为了魔法少女和人类的平等一同奋斗？！”

几乎将手里的文件捏成一团，黑长直少女猛烈地喘着气，以自己最高的分贝愤怒地质问起来。

“很简单，”

细细舔舐着嘴里的棒棒糖，金娥丽丝在意识到对方终于完成又长又枯燥的质问后，晃了晃脑袋再伸了一个懒腰：“因为我当银滨市的市长，只是为了履行一个承诺而已。”

“我不稀罕什么恶魔的承诺，”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卡缇娜的眼中在喷火，“我们共同体党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屠夫同流合污！”

“可以啊。”

出乎她的意料，红少女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如何有谁不愿意和我同流合污的话，欢迎现在立刻退出，没有任何问题。”

“只不过，”话锋一转的她慢悠悠往前走了几步，“各位觉得出了这个酒店的大门后，你们还能往哪里去呢？”

“你是在威胁我们么？”

“这不是威胁啊，天真的少女，”在大厅里踱起步来，金娥丽丝掏出兜里的蝴蝶刀玩弄了起来，“你想想啊，联合国已经宣布你们为非法组织，绝大部分成员都已经被清洗，只剩下了你们这单薄的一百多号人，回去也是送死。

至于我们自治联邦么，你倒是有很多种选择：

在恰斯卡当一个工作到死的奴隶，如果某些魔法少女能够欣赏你的姿色或者能力，倒可以升级成为了一个仆从过上稍微好那么一丁点的生活，或者干脆通过某些门道加入治安军，成为压榨自己同胞的一分子；

或者去塔莫安，老老实实当一个二等人社畜，如果幸运获得了飞升的资格，倒是可以在洗涤你的内心、净化你的灵魂、重置你的思想后成为和魔法少女平起平坐的新人类，只不过听说有一些额外的‘小小风险’需要承担呢。

阿尔戈我倒是不建议你考虑，那个奇奇怪怪的地方是人类真正的地狱，还不如当一个奴隶或者社畜，或者干脆去托纳提乌当一个天天都能享受到宛如天堂般快乐的……”

“住嘴！”又是一阵怒吼，黑长直少女的眼睛已经满是血丝，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起来，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你，你少在那里威胁我们了！有本事，有本事你就让我们共同体党自己运营银滨市啊！”

“够了！”

这次飙的是那个独臂女军人艾姆恩，大步走上台去就给了卡缇娜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再做这种愚蠢到极点的事情了？没有金娥丽丝的帮助我们的理想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已经受够了！”黑长直少女捂着自己开始白转红的半边脸，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我一开始还满怀期待，以为救我们出来的银滨市市长会是一个有着博爱与仁慈之心的人，一个能够真正拯救世界的伟大圣母，结果却是这种杀人不眨眼的货色！疯了，疯了，这个世界已经完全疯掉了！”

“让你失望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圣母，”咬着嘴里的棒棒糖，金娥丽丝歪斜着嘴巴，毫不客气地戳破对方那点泡泡，“我以前曾沐浴在光明中，努力行善事不求任何回报，也曾浸没在黑暗中，手上沾满仇人与无辜者的鲜血，但至少现在的我，在经过三年的战争和一年的和平后，可以坦然和过去那个残破不堪的自己说再见，选择一条新的征途。

而你，就我看来，似乎依然选择溺毙在往事中无法自拔，就像我的其他魔法少女同伴们一样，无法用幽黑的水潭里挣脱出来。当然这只是我一点肤浅的个人看法，有错误欢迎指出，我很乐意修改。

无论是说我虚伪也好，恶魔也罢，我都坦然接受，毕竟我本就是一个既不纯黑，也不纯白的灰色存在。愿意和我合作的，咱们就一起努力建设银滨市，看看能不能成功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不愿意和我合作的，我会给你一点路费好聚好散，并衷心祝你们能够找到真正的圣母，以你们的方式实现世界大同。

只不过建议你们不要在魔法少女中寻找这种人——毫不客气地说，本人是最后一位智力与理性都在线的魔法少女，如果不认同，欢迎随时打脸。”

红少女最后的几段话，已经是在对着酒店大厅里所有的人说的。

“我尊重你们的任何选择。”

她收起了手里的蝴蝶刀，将手揣在裤子里头，大大咧咧地扫视着在场的共同体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