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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千2（第1页）

接下来几天里，高尼一直找那个男人挑战，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高尼被打得鼻青脸肿，都没有放弃。

直到五天后，高尼再次挡住了男人的去路，终于将他打败。虽然他赢得并不光彩，靠的是放在肚子的一张铁板，但在赌博中只有输赢之分，没有高尚与卑鄙的区别。更何况这个习惯后面还救了他一命。

在赌徒心里，运气也好，老千也罢，只要能赢，可以不择手段。

从这日起，高尼正式成为了平先生的徒弟。他们学习的是韩国传统花牌“花涂”。

鲜艳的牌纸像沾了血一样，在平先生手中随意变换。高尼看愣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高手出老千。借着这个机会，平先生告诉了他赌博的第二个原则：手上的动作永远要比眼睛快。

这一段时间，高尼一直在重复练习洗牌和切牌，这是千术的入门手法。高尼即使双手因此反复出现伤口，也没有停止练习。

一天晚上吃饭时，平先生讲起了韩国的三个顶级老千——阿鬼，一只耳还有自己。

一只耳名讳的由来很有意思。有一次他与阿鬼赌博输掉了，被对方割掉了一只耳朵，由此得名。

从这可以看出阿鬼的野心极大，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割掉平先生的右手。可惜这些年过去了，也没有机会得手。

一年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高尼已经出师，真正做到了与纸牌融为一体。

他开始和平先生一起云游全国各地。当然并不是去旅游，而是去赌博。有了技术也要学以致用才有价值。

不过平先生每次赢钱只拿一半。用他的话说就是：那些人也要生存的。对于老千而言，良心这个东西有时候是致命的，这也预示着他不会有好的结局。

吃饭时，平先生询问高尼，什么时候愿意收手。高尼回答，等赚到自己偷拿姐姐钱的五倍就收手。

对赌徒来说，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不过高尼保证，自己一定说到做到，否则就自断手指。

最后一站，平先生便带着高尼来到釜山见赌花郑老板。

在赌场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就是雇主雇佣老千帮助自己赢钱。就像高尼开始被骗的那场赌局一样，这已经成为了约定成俗的传统。雇主提供赌资并且承担风险，而老千只需要提供技术支持即可。

显然如今的平先生和高尼就属于被雇佣的后者，而郑老板属于雇主的角色。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个退休的6军将军，钱多又没有什么技术，正是割韭菜的不二人选。

三人约定好信号，揉揉鼻子代表不跟，手碰嘴唇代表加注，揉揉肩膀表示郑老板该漏美色吸引将军的注意力了。

谈成后高尼送平先生回去休息，分别之后他没有回到自己房间，而是直奔郑老板那里。

感觉到了，不需要任何铺垫，二人当晚就睡在了一起。其中或许有喜欢的成分，更大一部分则是想收买高尼为自己所用。

第二天赌局开始，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将军很快就输光了现金，沦落到要将配枪押做赌注的地步。

平先生摸摸鼻子表示不跟，作为一名有良知的赌徒他有自己的底线，更何况，他知道将军已经被逼到极限，很可能有危险。

郑老板眼馋枪支，对高尼微笑点头。为了讨好她，高尼同意押注。平先生眼神犀利，顿时就明白了二人之间的猫腻。

接下来的赌局没有任何悬念，将军输了个精光。他面子上挂不住，交代手下去二楼。其实楼上有打手等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但那个手下却将二楼门反锁，然后下楼将刀架在了将军的脖子上，示意对方不要出声。原来他是郑老板安插在将军手下的卧底。他们功成身退。

出来后，平先生打了郑老板一巴掌，这是对她擅自同意将手枪押做赌注的惩罚。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必须要远离这种东西。说话间，平先生将箱子扔进了水中。

对高尼的惩罚则是让他切掉手指。不过高尼并未照做，毕竟这是他能赚钱的唯一方式。

出来时，正好看到平先生与一墨镜男对话，两人间火药味极为浓重，原来那人就是阿鬼。

最后平先生没有带高尼离开，因为两人已经道不相同了。在分别前他告诉高尼最后一天赌博原则：生活里没有真正的朋友，就像没有真正的敌人一样。

回到郑老板身边的高尼如鱼得水，靠着出神入化的千术，他们豪赚了一笔又一笔，他就像冬天积攒食物的松鼠一样，将赢来的钱全部藏在车厢里。

这日，赌场来了个大客户——一位教授，他是拿着孩子住院的钱过来赌博的。读过书的相对来说还算冷静，每次押注的钱少的可怜。

为了让他快兴奋起来，失去理智，郑老板主动投怀送抱。从这里可以看出，她虽然爱高尼，却更爱钱。为了钱，她可以将自己的肉体当做筹码。

热身运动果然有效，再度回到赌场地方教授豪横了不少，一把牌的功夫就输掉了近千万韩元。

高尼知道那是他孩子的住院费，自掏腰包将钱交到对方的手中，但只是转身的功夫，教授又回到了赌场。

赌徒的心理就是这样，永远相信自己下一手牌可以赢过所有对手。

原本想阻止教授的高尼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匆忙赶过去，见到的却是平先生的尸体。他身体没有伤痕，唯独缺了一只右手。

高尼知道一定是阿鬼做的，为了将他找出来，由郑老板出面聘请了一位私家侦探浣熊去调查。

这天，高尼在赌场上认识了平民老千阿光。他虽然是一名老千，但是千术并不高。高尼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使用千术，并没有戳穿。

与此同时，警察突击检查，郑老板因为涉赌被关进了监狱。而高尼和阿光则翻窗爬上天台顺利逃过了警察的追捕。

患难与共的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结为搭档。因为高尼已经想到引出阿鬼的方法，不过在他的计划中需要阿光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