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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的妇人刚离开,又有个过路中年男人,走到她们的摊位前,指着几个篮子说,“大娘子卖的是了什么?我闻起来有桂花香,还有鸡蛋香。”
卖完一单生意后,以防灰尘飞溅入点心里,商春兰马上盖上了白纱布。是以,只闻得到香气,看不到吃的。
商春兰马上掀开盖着蛋糕的白纱布,一指黄灿灿香喷喷的蛋糕,“这叫蛋糕,是府城的一种小点心,用鸡蛋和面粉做的,加了桂花和糖。大哥你尝尝看?”
中年男人摆摆手,“不必尝了,刚才那小娘子买了不少,想必是好吃的。也给我包十份吧。”
商春兰惊讶了,价钱也不问,就要十份?
再瞧这人打扮不俗,可见家里殷实,她又说,“大哥,我这儿还有另外几种点心,你要不要再看看?”
她将几个提篮的白纱布全都揭开,露出了春卷,牛角包,还有老婆饼,萨琪玛。
“大叔,你多些吧,我大姑不会生儿子,大姑父不让她回家呢,让她自己养肚里的妹妹。”兰宝儿叹着气,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她一眼,又看看商春兰的三个女儿,又瞧瞧商春兰的肚子,“大娘子有孕在身?还出门做生意?”
商春兰脸色微窘,“还好,只有两个月身子。为了生计,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中年男人摇摇头,“你确实不容易。”
他要了十份蛋糕,十份牛角包,两份春卷,两份老婆饼,两份萨琪玛。
商春兰激动了,招呼女儿们帮忙装点心,并包扎好,“一共是二十块点心,五十二文钱。两文钱一块。您买得多,我收您五十文吧。”
但男人穿的可是绸衫,他抬了抬手,“不必让价。”
他从荷包里取了一串钱,“这里是五十五文,你都拿去吧。”
他拎着包装的点心,阔步离开了。
商春兰看着手里的钱,想到自家冷情的男人,忽然觉得委屈。她怀的是男人的孩子,男人却一点都不心疼她,这街上陌生的男人女人,却对她有着善心。同样是男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商春兰将钱放进随身背包里放好,正要再次吆喝时,又有一个人走到了摊位前,“大哥要买点……”
她话说了一半,只听女儿们一起怯怯喊道,“爹。”
商春兰抬头,现是自家男人走来了。
罗广生的额头那日被杨瑞丰砸开后,还没有好,额头上还缠着白纱布,和他黝黑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商春兰没现在这儿遇到了罗广生,她脸色淡淡,“广生?你来赶集啊?”
罗广生冷眼扫了眼三个女儿,又冷眉怒目睇着商春兰,“看起来,你在娘家过得还不错,都做起生意来了。今日赚了多少钱?”
三个女儿悄悄拉了拉商春兰的袖子,提醒商春兰不要说。
商春兰抿了抿唇角,“没赚多少,卖的是点心,价钱都不高。”
“娘才来,我还没有开始卖呢。”罗盼弟说。
“老子说话,要你个丫头片子插嘴?”罗广生拧了下罗盼弟的耳朵。
罗盼弟疼得哎呀一声。
商春兰慌忙去拉他,“广生,她替我说话而已,你打她做什么?”
罗广生推开商春兰母女俩,叉腰看着她们,“你们哪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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