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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年冷冷拨开许影缠上来的手臂：“你哪来的脸跟锦书要五百万精神补偿费？”

“难道你女儿当年欺负糖糖不是事实？”

许影没想到厉斯年竟然没有责备林锦书的蓄意隐瞒还这么维护她们母女，不禁红着眼眶委屈道：“小鱼那会儿才4岁什么都不懂。”

“她只是恐吓了一下林糖糖，无心之失而已又没造成什么实际伤害，你至于这样苛责小鱼？”

“她都得抑郁症了，难道林锦书不该负责任？”

“我女儿呼吸衰竭进了ICU叫没实际伤害？”林锦书神色冷淡：“如果你非要说孩子死了才算实际伤害，那我无话可说。”

“糖糖，我们走。”

“别走！”

许小鱼从母亲身后走出来，一边咳嗽一边冲林糖糖深深鞠躬：“对不起糖糖，当年是我忘记开柜门，让你被困了那么久。”

“我把所有的压岁钱都给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闻言，厉斯年语气冷冷：“你是忘记，还是故意为之？”

许小鱼见他脸沉如冰，道：“我..我真的是忘了。”

“斯年，小鱼真的是忘记开柜门了。”许影附和道：“她那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会做出那么恶毒的事呢？”

“善良？”厉斯年神色淡漠：“我亲耳听见许小鱼亲口承认，是她故意锁的柜门。”

闻言，许影脸色惨白缓了几秒哭泣道：“斯年，小鱼那会年纪太小一时糊涂，你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好不好？”

林糖糖懒得听他们争执，侧开脸道：“妈妈，我们走吧。”

“好。”林锦书抱起孩子离开，就被厉斯年挡住去路。

他从背后拿出一张画，语气柔和：“糖糖，我把你当年撕碎的全家福画全都粘好了，你看看。”

“还有这个！”厉斯年示意助理递上礼服道：“我按照你现在的身高定了最新款的艾莎礼服，你穿上看喜不喜欢？”

糖糖闭着眼不说话。

林锦书心疼孩子今日频繁受刺激，语气淡漠：“厉斯年，你跟许影母女的误会已经解除，你该去陪她们，而不是缠着我们不放，这没有任何意义。”

“有意义的！”厉斯年道：“只有我拼命对糖糖好，就一定可以唤起孩子对我的爱，重新喜欢我！”

“厉斯年！”许影崩溃的声音响起：“小鱼都已经给林糖糖道歉了，你还要这样对我们么？”

“你那么爱我，为什么就不能给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厉斯年没有理会她，拉住林锦书的手道：“你不在的这四年，我想得很清楚，我对你不仅仅是习惯而是喜欢。”

“对不起，以前让你和女儿受委屈了，以后我会好好爱你们的！”

“叔叔，我给你说过再见了。”

糖糖睁开眼，详细描述当年在救护车上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语气平静的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厉斯年神色痛苦的往后退，颤声道：“对不起糖糖，爸爸想要补偿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我有爸爸，他叫白怀远。”糖糖冲身旁的男人笑着，语气骄傲：“他说，我是他的小公主，比你当年宠爱许小鱼还要宠我一百倍！”

“请你让开好吗，我累了想回家休息。”

厉斯年神色黯然，垂眸道：“糖糖，你喜欢的艾莎礼服我给你买了一柜子，你一天换三套都可以，再也不用羡慕别人！”

“跟我回家行吗？”

“叔叔，我早就不喜欢艾莎了。”

“那你喜欢什么？爸爸一定为你买来！”厉斯年语气坚定。

“我只有一个愿望。”糖糖还没说完就被厉斯年打断。

他语气激动满脸笑容：“别说一个，就算一百个爸爸都答应你，你尽管说！”

“请叔叔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我跟你说过再见，是再也不见的意思，叔叔可以答应我吗？”

厉斯年的笑容僵在脸上，红着眼眶道：“糖糖，爸爸知道错了，很想好好爱你，宠你......”

“可我不需要了。”糖糖黑亮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在我心里，你和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