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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無渡也笑著迎上去,「大人真厲害。」
那人還沒來得及摟美人入懷,就直挺挺撞刀子上去了,他低頭,腹部插著一把刀,血流如注。
「你……」
燕無渡仍笑。
楚北岌走上前來,拿過鬼修手裡的刀,趁著他們脫離虛弱,一人給了一個致命傷,眼神冰冷麻木,仿佛只是隨手拔了根野草。
牢獄裡面傳來被壓抑許久的痛哭聲,燕無渡回頭看過去,他在出來之前就自信洋溢地跟牢獄裡的血飼們保證一定會讓他們出去。
他們許是張望到了外面的情況,看到了活著的希望,喜極而泣。
燕無渡走過去,一一將鐵門打開,依舊自信道:「看吧,是不是說到做到!」
骨瘦如柴的血飼瘋狂跪地感激不已,燕無渡替他們指明方向,「看到那個方向了嗎,一直走,趟過鬼祭譚就是你們家了。」
所有人拼命往外跑,生怕下一秒情況有變,現場瞬間只剩下二人矗立原地。
燕無渡走出去,自信擺手,「怎麼樣?兵不血刃,佩服嗎?」
「嗯佩服佩服。」楚北岌迴避他的視線,剛恢復視力還不習慣與他這樣直白的對視。
剛要越過一群鬼修死屍,燕無渡跨過一具屍體,那人忽然暴起,撿起手邊的長劍刺向他的大腿。
楚北岌瞳孔驟然一縮,「當心!」
話音未落,燕無渡察覺到腳下風起,立刻撤身往後推,卻被另一條腿絆倒,那人持劍砍來,刀刃堪堪停留在頭頂,他下意識伸手去擋,痛感卻遲遲不來。
手上幾滴冰冷的液體掉落。
燕無渡睜開眼抬頭去看,一隻白玉無暇的手擋住劍身,血跡幾乎噴涌,掉落一滴到他眼角,滑落下去。
燕無渡感受到液體從冰冷被自己臉上的溫度感化變熱。仿佛一滴血淚。
楚北岌一腳踹開名偷襲鬼修,奪過劍,插在他胸口,給了他最後一擊。
他還是面無表情,若無其事,「走吧。」
燕無渡被砍到大腿,痛的滿地打滾,「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楚北岌面露不屑,區區皮外之傷而已。
燕無渡問他,「你不痛嗎?」
楚北岌後知後覺地看向手心,瞳孔瞬間擴散,寫滿了震驚。
他流血了。
可他說到底只是一個缺少情感,不具備人一切基礎特點的傀儡。
沒有眼淚,沒有思想,更不會流血。
燕無渡的頤指氣使打斷了他的驚愕,「過來背我,我起不來了。」
楚北岌心神動搖,居然沒有回懟一句,而是真的乖乖過去蹲在他面前。
山野的風吹來,髮絲被風吹的撓了撓楚北岌的臉,他幾乎罕見地任勞任怨,十分老實地背著燕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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