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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者（第3页）

“喂！”小人推了我一下。

“啊？你在跟我说话？作甚？”我醒过来，简直受从若惊。

她点点头：“对啊，就是跟你说话呢。”

“好啊！什么要求？”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把手伸到我的口袋里摸索，把口袋中所有的肉都拿了出来，道：“你以后不要吃肉了好吗？。”

虽然觉得奇怪，但我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我可以偷偷的吃啊！对吧？难得她主动跟我说话。想当然……

“你说的秘密是？”我道。

她指着河里说：“刚刚鱼儿告诉我，说巫山闹匪患，叫我们不要再往前了。”

我摸摸她的头，道：“可鱼儿不会说话哦。”

她急得跺脚：“我说的是真的！”

“这小孩脑子有问题吧？”我心里又想到。

接着，她为了让我相信，竟然跑到船缘边上并伸出手，神奇的一幕生了，那些被她放走的鱼儿，全都游了回来，纷纷跃起跳过她的手臂。

她得意的看我一眼，道：“怎么样！”

我跑过去，抓住其中一条完全不敢相信，道：“你会跟小鱼儿说话？”

她指着船上那堆肉干，道：“会啊，巫山真闹匪患，我们可千万别在往前了。”

我犹豫一会儿：“可除此之外，我们也没路可以走呀，河两岸都是荒山野岭，往哪？”

她跑到肉干的位置道：“你答应我不吃肉了，那我把这些都扔咯？”

我觉得头疼，她思维怎么转化这么快！刚刚说匪患，现在说肉干？

我摆摆手道：“嗯，扔吧。”

她狡诈一笑，将一大袋肉干往空中一抛……瞬间，肉干落水，水底炸开一片大水花，水花中窜出一条大蛇来，它咬住肉干急忙窜回水底。

我诧异的盯着她，此女子非人哉！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条大蛇的？”

“它从枭阳县跟着我们，一直跟到这里，它很温柔不伤人的。”

我用神识扫过小人，看看她是不是有过人之处！没曾想温柔的水面被大蛇撕开面纱，它巨大脑袋蹿出水面，冰冷的河水湿透我全身，它盯着我，嘶嘶的威胁。河里的鱼儿蹿出水面，蝴蝶、蜻蜓围绕小人，已经乱作一团。我震惊的看着一切，目瞪口呆。

“你和你奶奶以前是做什么的？”我问道。

小人从五彩缤纷的花蝶中走出来，挥挥手，无数的花蝶才愿意散去。“我和我奶奶一直向东走，什么都没做。”

“为什么？”

“因为一直向东，我们就能回家。”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东升西落，这边是东。”我指着一个方向。

小人摇摇头，道：“有两个太阳。”

我仰头东看看，西看看：“哪里？”

小人安抚大蛇，大蛇听话的进入水里，并没有对我动攻击。我试着动神识，水面又开始波澜，收回神识，水面恢复平静。“真有趣。”

虽然疑问越来越多，但是时间会解开答案。我盘腿在船板上吐纳，暂时不纠结这些问题。

翌日清晨船穿过巫山，河岸边果然如小人所说，有几个赤胳膊抗刀的水匪在河里摸鱼。这战乱年头，匪徒也不好当，抢谁都是穷鬼，温饱都解决不了。

站哨的山匪望见我的船只进入视野，亢奋的挥舞缺口的大刀，嘴里乱叫。“来货了！来货啦！”在摸鱼的山匪捋直腰杆，眼神勾勾，嘴笑耳根：“别摸了，准备干活。”

他们一干二十几人，在岸边猿啼般鬼叫，并在河路最窄的地方，设置障碍。

船上，小人早早躲到船坞中。而我一直待在船板上看着山匪所有的表现，跟群野人似的。我掐诀念咒，简单的弄了个障眼法，让船从他们的眼里消失。岸边的喧闹静止，山匪眼睛瞪得似对铜铃模样。

“鬼船！他娘的鬼船！”他们一群人不知道先叫一声，呼啦啦一片，四散逃命去了。我在船上哈哈大笑，空旷的河谷在放肆回荡着，久久不散，山匪吓得屁滚尿流是也！船来到他们设置的障碍处。我默念：“水受吾之命。”船底水面涨高，不疾不徐稳稳的将船送过障碍。岸边的山匪，吓得两腿瘫软，直立不得。

无惊无险，安全的穿过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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