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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他,“喝吧。”
凌东言没动。
算了,聂行烟想,自己生病的时候,他悉心照顾,这么晚回来一身酒气,估计是出去应酬了。
她把杯子送到他嘴边,微微倾斜。
清甜甘冽的水滋润了他极度缺水的喉咙,就着聂行烟手里的水杯,他喝了个精光。
“还要吗?”
凌东言摇了摇头。
“那你去睡房间吧,我在客厅里坐会儿。”她睡了一天一夜,就算是躺床上也是玩手机,没有困意。
再看看他,喝酒的人倒是需要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凌东言很干脆地摇摇头,“不用,我就是回来看看,看看你……”
刚才她就听见了,凌东言嘴里一直念叨着回来看看,有什么好看的,她一个大人,又不怕黑。
“看什么?”
聂行烟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慢慢地坐到他身边问他:“家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吗?你不放心所以要回来?”
也是,这大豪宅搞不好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说酒后吐真言,所以醉成这样也要赶回来看看。
凌东言晃了晃脑袋,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她听得一清二楚,他说:“不放心你,你怕打雷。”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满脸醉意,却能轻而易举地锁定她站着的方向。
喝醉以后的他连带眼神都带了几分醉气。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眼神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把她用坚硬外壳裹住的心搅的七零八落。
聂行烟搭在膝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了颤,“我是谁?”
她漂亮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凌东言,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真假。
亲眼所见,亲耳听见他说:“烟烟别怕,我在这里。”
……
这些年,好的坏的,难堪的事,太多太多,聂行烟都是一个承受。
从她爸跳楼自杀的那天起,她就不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了。
爸爸的离开,也带走了原本她所拥有的一切。
以前对她嘘寒问暖的人都避她如蛇蝎,就好像她身上有什么可怕的病毒。
当她尝遍世间人情冷暖,不想再依靠任何人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她,别怕,他在。
聂行烟心里又酸又涩:“凌东言,你听谁说我怕打雷的呀?”
不等他回答,外面又是一道照得天光大亮的闪电。
接着一个闷雷,好像整栋楼房都在颤抖。
下一秒,凌东言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脑勺,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烟烟,我回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聂行烟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裂开。
再又一声炸雷响起之时,她轻轻环住凌东言的脖子,红唇贴上了他的眼角。
蜻蜓点水,亲完就退。
红的滴血的耳尖泄露了她此刻的心绪。
主动是勾动天雷地火的引子,她撩完想撤,可来不及了。
凌东言黑如曜石的眸子沉沉地看着她,搂住她纤腰的手迅速收紧,一拉一带,两人鼻尖碰撞,呼吸交缠,难分彼此。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如猛虎夺食般,精准攫取到她的红唇掠食美味。
嘴上不停,手里也没闲着,沿着她曼妙的腰线细细摩挲,过电一般让人酥麻沉迷。
酒香味和雪松木香混合入鼻,拽着人清醒地往更深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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