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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姜集富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触笔，在“体验者签名”旁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跟平常在公司给各种文件签名的姿态不同，他不再用道士画符的方式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了。

“我什么时候能领我老婆回家？”他抬起头问道。

“这周六就可以过来。”黄珊颂查看了一遍协议，随后保存到了系统，“好了，您已经签约完成了，您可以继续选择留在这小憩一会儿或者外出。对了，您接下来还要去南水医院一趟，签那个生育协议，别忘了呢。”

“噢，谢谢提醒！”姜集富听闻，嗖的一下弹了起来，短暂告别后乘上出租车，前往下一站......

第九章虚空怀孕

坐上的士，司机回头撇了一眼后座的姜集富，“老弟啊，记得系好安全带。”

“ok，师傅，去南水医院。”姜集富将安全带扣入插销，整了整衣服。

“好嘞！”司机拨动挡位，小车如海滩的螃蟹一般横挪到公路上，随后加速向前驶去。随着大道旁的梧桐闪过窗边的速度越来越快，司机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老弟最近身体还好吧？看你红光满面，似乎是有喜事啊！”司机转动了两下方向盘，看了看后视镜。

“哈哈，师傅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这是去生孩子呢。”姜集富眼睛眯成了缝，带着笑腔谈起了自己的得意之事。

“恭喜啊！这些年好久没见到孕妇了，更不用说你这样顾家的老弟了。待我跟弟妹问声好!”

“不不不，师傅，真是我生啊，我一个人生！”姜集富连连摆手，“至于您的话，我收下了，过几天会转达给我老婆的。”

“这......我书读的少，好像只听过雄性海马能生孩子。”司机的脸上写满了不解，继续瞥了一眼后视镜，“敢问您是......我叫您先生合适吧？还是......女士？”

“说来话长，师傅，您按原来的叫就行。您今天挣完这单，可以网上搜搜‘初日计划’看看，现在的科技，发达得不得了啊......”姜集富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此时的他还在环视着窗外的景象和地标，确定着自己的方位。

“行，我回去正好看看。不过还是恭喜你啊！要当爸爸了，老弟！我儿子要是也能抱个孙子回来就好了，唉。”司机皱了皱眉，继续看着前方的路况。

“师傅，放心，您吉人自有天象！不出10年，您儿子必定能给您抱个孙子回来。”姜集富想到‘初日计划’的发展规划，说着竟上了头，做出了侃侃而谈的手势，“要是不成，我下辈子投胎成海马精好吧。”

“哈哈哈，10年听起来还是很快的，借你吉言！”司机笑得乐开了花，“不过毒誓就别乱发了，这可不能言出法随啊！”

二十分钟的路程，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姜集富很快到达了南水医院。此时虽然是周三，但医院门口仍旧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挡住了他的视线，使得他不能看见医院内的指路牌和设施。他跟着前进的人群走了几分钟，才看到了一个安卓图标模样的机器人。它头顶的通信指示灯飞快地闪烁着，胸前贴着一张偌大的牌子：打开手机wifi可连接虚拟智能导诊员小南。

见状，姜集富将手机打开，一个名为“智能导诊”的wifi热点跳了出来。他顺势连接，很快进入了一个白底蓝边的聊天框。“您好，导诊员小南为您服务！请您将就医需求告诉小南。”

“小南小南，你知道‘初日计划’吗？”姜集富飞快地打了一串字输了过去。

“请问您是‘初日计划’的体验者吗？请前往辅助生植科登记，点击下方链接进入院内导航......”

姜集富点开链接，按照导诊员的指示，来到了辅助生植科旁的长椅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又是一股震动。他定睛一看，弹窗又是蹦出一条短信：姜集富先生，姜集富先生，请您速到辅助生植科2诊室就诊。

“这绿色通道够快的啊。”姜集富不禁感叹。他敲了敲2诊室的门，随后不紧不慢地将门推开。一个30出头的男子正坐在问诊台旁，被白大褂、蓝帽子和藏青色口罩围得严严实实。见姜集富进来，他感觉起身，向姜集富伸出了一只手。“姜先生您好！您是‘初日计划’的体验者对吗？”

“是的，柳医师。”姜集富跟柳冶道握起了手，“听说签署生育协议是来这里对嘛？流程是怎么个流程呢？”

“莫急，您先在这刷一下电子身份证。随后跟我一起去接待室。”柳冶道说着，挪了挪跟前的身份校验器，“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