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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巴放干净点！”

“沈娇，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所有的合同我都签署了，沈家再怎么救也救不回来了！”

“你和你爸都是恶鬼，凭什么好好活着？我就是要和依纯亲手送你们下地狱！”

傅司年神情冷漠，毫不留情地怒喝。

“司年，你......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明明很爱我，就算我杀了人，也会给我做阳春面，不是吗？”

沈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她明明一次次实验认证过他的爱，明明就是坚不可摧。

一个人怎么可能忍耐整整二十多年？甚至花掉了他的全部人生。

“那碗阳春面就是我做给依纯的。”

“你觉得你生在这个世上，就是高人一等，不爽就砸钱扔人脸上，别人就会舔你，对吧？”

“我妈死的时候，你只会朝我做鬼脸，笑着说好恐怖，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爱你？”

“你和你爸一样，蠢到以为可以用钱换来真心，蠢到以为自己真的能够被人喜欢。”

“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你名下的所有资产都没了，都捐给慈善会了。”

“算是给你积阴德了！”

傅司年话语里的冷意更深了。

“一定是那个贱人教唆你的！”

“你不是从小就喜欢我，说要当我的骑士，保护我吗？”

“如果不是爱你，我怎么可能去折磨她们，向你证明我的爱意！”

“况且......况且她们有什么资格跟我抢？为什么要跟我抢？活该！全都活该！”

沈娇又哭又笑，接近疯癫了。

她又何尝不知道傅司年也许从未喜欢过他呢？

奈何年幼的她，看到傅司年的第一眼，就喜欢得无法自拔。

她喜欢他冷峭的眉眼，拘谨的性格和天生艺术家的思维。

年岁渐长，爱意更深。

她甚至想过干脆杀了他，把他做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观赏。

这样就只能属于她一个人了。

直到她亲耳听到他说不爱，她恨不得立刻将他杀掉，再把自己毒死，在山洞里紧紧抱着他。

百年后，人们就会发现一双紧紧缠抱的骷髅。

那多美啊。

“沈娇，你真的懂爱是什么吗？”

“六岁的时候，你养了我的金丝雀，爱不释手，将她活活握在手里，窒息憋死。”

“十岁的时候，你说喜欢我的小鱼，拎了出来，兴奋地看到它痛苦地跳跃挣扎，没了气息。”

“十三岁的时候，你说你喜欢我，给我带了十三年的项链，逼我唯命是从。”

“叶依纯跟你不一样，她天生会爱人，是我唯一的救赎。”

“是她把我从你手里解救出来，让我能够大口呼吸。”

提到叶依纯，傅司年止不住地落泪。

一遍遍地轻轻抚摸着骨灰盒。

“她还是死了。”

沈娇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傅司年，她死的时候，你还在和我喝交杯酒吧？”

“你怎么连她生病都不知道啊？还一直骂她，你不是喜欢她吗？”

她笑得越来越放肆。

一个箭步冲上前，想夺去骨灰盒，扬掉骨灰。

忽然间，警笛声传来。

几个警察从门外冲了进来，按住了她。

“沈小姐，这边接到了寻衅滋事的报警。”

“以及......校园霸凌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