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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阶材料含混只有一句话的描述不同,二阶材料的描述要更详细一些。
新生的灵枝(卡牌二阶突破材料)
【那声音逐渐清晰,你渐渐可以听见更多的呢喃呓语:凡胎育灵种,朽骨焕新芽……】
秦情:……
文案策划一如既往的不说人话,虽然描述变多了,但还是看不太懂就是了。
不过问题不大。
看文字描述,晋阶材料好像本来也就是用来填补基因树的,一阶是幼芽,二阶是树枝,最终阶段估计是开花结果之类的……
她摸摸下巴,感觉兰多目前的状态已经不需要考虑等级问题了,他没什么阻碍的吸收了一组初阶材料,二阶的试探也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卡面上的裂痕已经消失愈合的差不多,余下的一点并不影响大局。
少女最后打量看看现在这棵生机活泛的基因树,依然维持着枯萎风滚草般的某种特性,不具备稳定的根系,只能攀附依存的无根藤条,此时枝干上含苞待放,是与本人一样瑰丽娇艳的粉色花苞。
血条还没拉满,但剩下来的一点靠sp已经恢复的自愈能力就足够了。
一阶材料把他从濒死线回来,二阶拉满应该是能填补一些药剂畸形拔高身体素质后的天然缺陷,三阶距离玩家过于遥远,暂且不论。
玩家兴致勃勃地切出精神图景,正准备看看重新过来的兰多是什么样子,结果就发现这一套程序下来,兰多此刻的状态看起来倒是比之前濒死时还要糟糕点。
“兰多?”她摸摸对方的头顶,不太确定的叫了一声:“兰多,还好吗?”
青年缓了缓,慢慢抬起一张湿漉又潮红的脸,眼神还是晕晕的,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哎呀……?
少女露出了一点茫然的表情。
明明都已经避开了真正意义上的惩罚了……
而且数值再怎么偏科,本体也是sp卡吧,怎么脑子还是这么不禁玩?
女孩看着他的反应,最终还是忍不住心软似的,软绵绵的叹了口气。
“……算啦,”她小小声地感慨起来,抬手拍拍自己的膝盖,柔声道,“都坚持这么久了,那么惩罚就到此为止吧,好了,先过来休息一会怎么样?”
秦情给了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呼吸的节奏终于算是平稳下来了。
但当他成功消化理解了对方的话,脸上却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结束了?”他呐呐问道,见少女眼神温和的点点头,明明脑子还是迷糊的,脸上已经反射性地跟着扯出来一个柔软乖顺的笑弧。
“谢谢小姐。”他软绵绵的道谢,整个人也像精神图谱里的基因树一样,软趴趴的,没骨头一样的散开了。
秦情想想自己刚刚在他精神图景里努力半天的结果,一脸淡定的接下了这声感谢。
青年垂下眼睫,掩住自己濡湿的眸子,有点忍不住地舔了舔自己泛起干渴的嘴唇。
惩罚这就结束了……?
兰多慢慢垂下眼睫,他的问题算是解决了,那种濒死的压抑感也已经脱离消失,精神维持着某种饱足滋养的微妙亢奋,无论怎么看都本该是松一口气的事情,可当他长久屈膝跪地的姿势重新放松恢复时,失去了压迫感的尾椎却生出了一种微妙的麻痒,像是有什么情绪只来得及升到一半,只来得及感受到一点兴奋的余韵,却远远称不上满足的程度。
有什么东西,陌生又令人好奇的……从小腹痉挛的肌肉处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散开,溢满全身,那点理性的挣扎无济于事,仅仅实在强化其后的欢喜愉悦。
于是只能放弃,堕落,清醒的掉下去。
明明已经带着最后的理性沉沦般沉甸甸的坠下去了,但是因为某些不可抗的理由,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就将它填满,于是便平白生出了许多的空虚,干渴,不甘与迷茫——
他下意识看向已经慷慨地原谅自己、不在称呼自己“坏孩子”的小姐,本该感激的心,此刻却生出了一种截然相反的诡异渴望。
……不够啊。
他的喉结难以忍耐的上下滚了滚,仍然干渴的身体却已经遵循她的要求,乖乖的爬了过去。
——距离那个真正的、预期中的、甚至可以说是他在隐秘期待着的极限,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
小姐已经冷静下来了,可他却忽然很想要她再次生气。
于是他想了想,问:“不生气了嘛?”
秦情心平气和地点点头,“不生气了。”除了之前看到新卡马上就要被撕的时候脑子懵了一会,本来也没多生气啦。
兰多笑起来,很期待的问道:“那您要和我回去了吗?”
“回去?”少女很镇定的反问:“回哪里去?”
“回去之前的地方,小姐,”兰多乖乖答道,“您走的很匆忙,完全不像是您会做的事情,是黑刀先生强迫您做了什么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兰多,”少女摸摸他的脸颊,耐心地打断了他:“没有被强迫,我是自愿的,兰多。”
青年那双湿漉的桃花眼看着她,孩子般的乖巧天真。
“可是……”他慢吞吞地开口,“玛尔达女士也提醒过,您不会拒绝任何一个人的请求,当然也就会包括黑刀先生。”
少女动作顿了一下,静静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他要是请求您,要小姐一定要跟他走的话,您是会跟他走的。”兰多说,“……您就是这样的人,会像包容原谅我们之前所有的错误一样,将他的错误也一起原谅掉。”
“所以,如果我真的问了您类似的问题,您接下来应该会说:不要怪他,来怪我吧,这不是他的错呀。”
“但这就是他的错。”
艳丽的青年很平静地补充道,他眨了眨眼睛,又一次很温和的强调道:“所以我会杀了他。”
他面前的少女不言不语,她看着兰多的眼睛,金珀般的眼里仍然没有升起想象中的愤怒与提防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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