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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晫怒火中烧,本来想好好劝劝这倔女人,没想到人家怡然自得。
他脸上嫌弃着,身体却没有立即离开,目光直直的从她身上一一扫过。
此刻,他厌恶自己还觉得她很美,觉得她容貌清丽莞尔,一颦一动都气质无双,不愧是香江第一名媛。
视线又移到温浅浅的后脑勺上,见纱布已经换过了,想必是陈妈给她涂了药。
那药是他找人特意研制的,只要她乖乖听话的涂上三天,半点疤都不会留。
“看够了吗?”温浅浅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厉南晫顿闷,转身也憋着气走了。
到了第三天,天还没亮,温浅浅的胃更难受了,隐隐有反酸的迹象。
她的身体不再像前两天有力气,靠坐在沙发地板上,精神一点点奔溃,嘴唇干裂脱皮。
抱了一晚上的书,砸下来,落在她的身上,胃好像有些麻木了。
身体最后怀着求生的本能,她侧头看向了佣人两小时前送来的餐食。
她定定的看了看,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脑海中有很多的画面一一闪过,有亲情的,有友情的,也有爱情的……
她又不知道怎么的,再次想到了图书馆里那双温柔燥热的大手。
脑海中顿时就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人影来。
剑眉星目、温润儒雅,矜贵如玉的少年。
他微笑的冲她敞开怀抱,极尽温柔,“浅浅,我带你走。”
他笑得那样真诚,对她的爱意从来不带保留。
满脸的柔情,让温浅浅仿佛浸在了蜜里。
她没忍住轻呼出声,“辰夜……”
她动了动沙哑的嗓,声音虚弱的念出那个名字。
这天,厉南晫不等天亮就出门上班。
武平赶来向厉南晫汇报当日工作,见此情景,忍不住多嘴,“厉总,您对少夫人是不是太狠了点?”
这少夫人性子虽然和厉总不对付,却是厉总心尖上的人,因为别扭弄得这样难堪,要是太过,日后夫妻离心,该哄不回来了。
“才两天而已,我不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我看起来像有事?”
“您的身体素质和少夫人相比……”
“都是人,怎么不一样?再说滚出去!”
厉南晫不耐烦赶人,发了怒,武平只好住嘴不再言语,安安静静去车库取了车,等厉南晫。
结果,厉南晫踩着皮鞋走到车门边,顿了一秒,还是转身回了庄园。
还不等厉南晫走到主卧去问守门的佣人,陈妈就先冲了过来。
说温浅浅好像不太对劲。
厉南晫心脏紧缩,每往里走一步,心口就像是被玻璃渣碾过一层,痛的他喘不过气。
打开门,果然和陈妈说的一样,他手刚碰上她,就发觉她浑身虚软。
“浅浅……温浅浅……”
他叫她,她完全没有半点反应,明明像是昏死过去了,一双眼却睁得老大,那一双美丽的大眼里,透满了绝望和悲凄。
像是再晚一点点就会碎在他的面前。
厉南晫整个人都滞住,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心脏栓塞。
他猛地把她抱起来往外面跑,吻她冰凉的脸颊,“浅浅,你别吓我,我的宝贝……求你,撑住,一定要撑住!”
温浅浅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手臂卸力地从厉南晫身上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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