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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什麼事情都翻不起他內心的波瀾。

連做愛的時候，他都在竭力克制自己的表情。

我知道，他一直沒有變過，是我變心了，是我玩膩了。他不過是三年始終如一，而我，卻從那個不顧一切追求愛情的人，變成了現在永遠不滿足於現狀的模樣。

「叩叩——」

我翻了個身，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實一些。其實不太想理他。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房間，他也不是什麼客人，為什麼進屋還要敲門，徵求我的意見？煩人。

見我沒什麼反應，他又敲了兩下，「睡了嗎？」

「進來吧。」

我閉著眼，聽見他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緩緩合上門，又小心翼翼地躺在我身側，呼吸很輕，仿佛在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問，「你睡著了嗎？」

「還沒有。」

你看看，他寧願盯著天花板發呆，都不跟我說會兒話。我翻過去，一隻手撐著腦袋，盯著他的側臉，問，「你最近很忙？」

許緩解釋道，「公司的項目都交給我負責了，所以有點忙……對不起。」

雖然這次的對話仍然一點兒意義都沒有，但也是這幾天我們唯一一次交流。

我還想再找點兒什麼話題，卻見他半閉著眼睛，已經快要睡著了，只好伸手關掉床頭的檯燈，道了聲晚安。

「晚安。」許緩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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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長佩試水。

第2章可惡！

第二天一大早，家裡果然又剩下我一個人。

我大學和研究生都是學法律專業，畢業後便跟兩個師兄弟一起合作，開了家小的諮詢公司，倒也沒有固定的上班時間，一般都是秘書和客戶約好時間，我再安排。

前一陣業務較多，秘書和我都是沒日沒夜連軸轉。這兩天案子都結了，沒什麼事兒，我便讓她放假休息一周，順帶我也可以休假幾天。

其實，我本來想也趁著這幾天休假，和許緩多交流感情。結果這已經過去三天了，所有的溝通僅僅是關於「睡了嗎」「吃了嗎」這樣毫無意義的對話。

對於這件事，我好像習慣了一般麻木。

煩人。

一邊自暴自棄著，一邊我又點開了他的微信帳號，試圖從裡面尋找一些他的近期動態。雖然他話很少，但是偶爾也會在朋友圈裡發一些圖片和感悟，或他遇到的一些小事。

我還蠻喜歡偷看他的朋友圈的，比他本人有意思。

最的一條，是他在三個小時前發布的。一個笑臉，配圖是他拖著行李箱坐上高鐵的照片。

我愣了一下，便給他發消息：你去哪兒？

沒一會兒，收到他的回覆：出差，星期天回來。

我打字的手頓了頓。

這個人，我的伴侶，竟然已經跟我生疏到這個程度了嗎？竟然連他出差的消息，我都是後知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