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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灵的敲击声回荡在空旷的牢房中,格外清晰,叩击人心。
姜云婵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谢晋坐在牢里回想起自己在南境的日子。
原本谢晋就算是死囚,好歹也是世家子弟,不至于连饭都没得吃。
谢砚反应快一步,松开了手。
她自是不能入内,便先在玄武街附近看花灯。
谢砚踱步走到最深处的牢房时,只见一身材佝偻、蓬头垢面的囚犯缩在墙角,颤巍巍伸手取牢笼外的破瓷碗。
那必然是谢砚还记得小时候与狗抢肉饼的日子。
姜云婵长睫低垂,咽下眼眶里的泪水,默默挪回了他身边,枕在他的胳膊上。
熠熠星光坠入姜云婵眼里,那双总流泪的眼睛终于有了些许神采,“世间真有凤舞九天的花灯!好美!”
“你还想我做什么事?”
他不能……
正想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姜云婵面前。
明日,谢砚还有要紧的事要办。
“兄长临了,倒越发英明了。”谢砚十分赞赏,丢了纸笔过去:“写封遗书吧,就说:你想念南疆并肩作战的弟兄,想埋骨南境为北盛守国门。”
姜云婵窘迫不已,忙扯过被子护住自己,狠狠一巴掌打在谢砚的手臂上。
那花灯架子高了些,加之人头攒动,很难看清灯体上的谜。
他手臂伤口未愈,并不宜托举重物。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姜云婵便感觉他右臂有些颤抖,鬓边汗涔涔的。
“谢砚!你未免太狠毒!”
要不了多久,他将再也看不到东京城的天。
姜云婵在他怀里一刻不得松懈,绷得太紧了,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一只金丝云纹皂靴踩在了瓷碗上,将碗里馊了的肉饼踩翻在地。
姜云婵抽出帕子,帮他擦拭脸上的汗珠。
“那又如何?”谢晋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只想谢砚死!
当她躺在榻上那一刻,帐幔里无处不在的檀香袭入她的鼻息。
那些哄谢砚的话羞于启齿,姜云婵连连摇头。
谢砚这边随狱卒到了地下牢房去探望谢晋。
“兄长多虑了,我怎会伤一个无辜孩童呢?”谢砚端得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模样。
姜云婵偷瞄了眼身后,没有拒绝,跳上了谢砚的背。
谢砚的舌尖轻易攻破了她,与她交缠,轻揉慢捻。
他反将她打横抱起,往榻上去,“午间是不是说过不准洗吗?皎皎若再洗,那我就只能想法子再弄些什么上去才好!”
吻得柔软而绵长。
“好、好啊!”
“我没有!”姜云婵惊得赶紧抬头,刚打开齿关,口腔忽地被一股温软占据。
李妍月果然对她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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