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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他哪点对不起你了？他哪点做错了？”

“他哪点做错了？”小岑走上前，推着她的肩膀：“他哪点没错？你有眼睛不会看吗？只要有他在，舟哥就没好事，他就是个灾星！”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cifer打开她的手：“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你现在一点理智都没有，和网上那些粉丝没有任何区别！”

“我很理智！”小岑大吼着，用双手把cifer狠狠推倒在地：“我现在特别理智，我要说的全是我一直想说的话，我讨厌陶挚！我讨厌他在舟哥身边！我就是想他滚蛋！只要他不在了，舟哥就会和以前一样，风风光光、顺风顺水！”

cifer摔在地上，头碰着一旁的椅子腿儿。小岑力气很大，这一下撞出令人汗毛倒竖的脆响，她所有想说的话全卡在喉咙里，无法出声。

“，”

cifer脑袋晃了晃，往下一栽，不动了。

“cifer！卢灿！”小岑大惊失色，不敢上前，跪坐在地上小声喊着。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了，整层楼安安静静，所有人都在紧闭的办公室里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直播秃头，茶水间里的这场争执没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cifer的手指也终于不动了，腿别扭地绷着，小岑小心翼翼地贴在她胸口，想听听她的心跳，但她太紧张了，听了好多次，都不知道到底是听到了对方的心跳，还是自己的心跳声太大。

她仍握着手机，她想打电话，120120120，她点了好半天都点错，手忙脚乱的，连手机都拿不稳。手机摔在地上，她慌里慌张地捡起来，解锁，不小心点到还未关闭的微博界面，点了好半天没点到一侧的控制中心透明小圆标，点在了发送上。

“发送成功。”

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反应，cifer脑后流出红色的液体，她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一点。

“血血啊！”

她坐在地板上狼狈地往后移，直退到茶水间的玻璃门上，还想往后躲，却无处可躲了。

“不是我做的啊，不是我”

她看着茶水间角落的监控，无助地作揖，她知道这个点没有人会看这里的监控，她不知道自己是作揖给哪路神仙，她只希望他们保佑自己。

手机还落在cifer脚边，小岑吞了口唾沫，爬过去，拿起手机。

解锁，还是在微博的界面。她刚发出去的那一条微博下面已经有了几条回複，无疑是在问她是不是真的是孟昀舟身边的工作人员，或者附和她的说法说‘我就说了吧，tz就是个假笑男孩’，还有人把她的微博转到自己的主页，作为自己长长一堆见解的论据。

“陶挚，陶挚，都是因为你才这样的，我不想伤害卢灿的。”

她说服着自己，除此之外什麽都做不了。她看着手机，看到她点进去的那个转载她的人的首页，看到截下来的那张被放在直播间的陶挚的照片，她看到陶挚手中的棒球棍上的血。

“陶挚，陶挚”

她无法再做他想，她点开通讯录，找到陶挚的名字，点开。

“喂，喂，是小陶吗？小陶，cifer摔，摔了一跤，你，你，别人都在忙，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来公司帮”

“帮帮帮，什麽都找他，人摔了你在旁边你不会扶等着他去扶？”

小岑以为自己疯了，她拿下手机看一眼，确定她拨的就是陶挚的号码。

“舟哥，我”

“严重的话就打120，放过陶挚吧。”

孟昀舟说完，不给她回应的时间，挂断了电话。

“孟昀舟，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你一直提他，太伤人了吧？”

孟昀舟把陶挚的手机放回口袋，冷笑一声：“陶成果，伤人能死的话，我希望你立刻在我面前暴毙，能死多惨死多惨。”

陶成果的脸在昏暗的屋子里被电脑屏幕衬得惨白，搭配他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眼看着孟昀舟向他走近，陶成果脸上露出一些很难用语言说清楚的表情，他的笑极为怪异，像是脸部抽筋的人，像笑又像哭，也像要大喊。

“孟昀舟，你再往前走，直播间的人就会看见你了。”

“那不是正好，他们都是我的粉丝吧，应该很开心在直播间见到我。”

“你真是个疯子。”

陶成果不像是在骂人，他的语气太过暧昧，倒像是在说什麽情话。他站起来，很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走向孟昀舟。

直播间却什麽都没变，戴着狗头面具的男人坐在桌前，时不时指一指面前的照片。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早就準备好了，我怎麽敢让他们看到你这样子。再说了，我也舍不得，你知道的。”

“我知道你是个恶心的变态，你敢碰陶挚，我让你死一万次都不够，上次你命大，这次我绝对让你死得透透的。”

“变态？”陶成果很无辜地眨眨眼：“如果爱你就是变态的话，陶挚应该是个大变态吧，他明明是你外甥，他还敢喜欢你你们两个人做的时候不别扭吗？你们俩看着对方的时候，看着那张脸，还真能亲得下去？”

孟昀舟感到一阵恶寒：陶成果的表白太直白，没有给他任何听不懂的余地。他甚至希望自己听不懂，那样他就不会有这种自己的耳朵被人扔在茅坑里的感受。

太他妈的恶心了，孟昀舟甚至想割掉自己的耳朵，挖掉自己的眼睛。

孟昀舟强忍着，不露出丝毫情绪。他眯了眯眼，冷冰冰地直视着对方：“要不有机会下次请你到我们床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