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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在隔天的中午,准时赶到了无常指定的那家酒店。
夏雪站在酒店门口,驻足观望。这家酒店跟自己真是有缘,社长那天也是在这里入住。她走进大厅,乘坐电梯的时候,恍然意识到就连房间号,也是社长住过的那间单人套房。
夏雪走出电梯,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厚厚的红『色』地毯上,就像踩在松软的沙堆上。她的心里预感到,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生,但是她又不能选择逃避。
夏雪走到房间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敲响了房门。很快,房门被打开,无常穿着睡袍站在门口。
夏雪不由得倒退了一步,眼睛瞪得大大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立即转身逃跑。
“怎么?来都来了,还想着跑掉吗?再说,你看看外面,觉得自己能一走了之吗?”无常嘴里叼着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
夏雪朝着走廊的两边看了一眼,这才现在走廊的两头,分别站立着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他们双手『插』兜,横在过道中间,没有任何表情地注视着夏雪。
夏雪低头,看着自己细长的鞋尖儿,这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她的脸上,漾出一丝莫名的笑容,抬腿走进房间。
夏雪在一张单人沙上坐了下来,隔着一个圆形的茶桌,还有一张同样的单人沙。无常缓步走到相邻的沙前,手指夹着雪茄,勉强把魁梧肥壮的身躯,塞进沙里。
无常看了一眼夏雪,将快要燃尽的烟蒂,伸向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摁灭。
“夏雪,你不按套路出牌,也别怪我对你不仁了。你跟小治结婚了?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有那个意思,你居然敢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擅自跟小治结婚?你不怕,薛寒找人杀了你吗?”
夏雪的脸上,『露』出费解的神情,说道“我没有跟小治结婚。就算我有朝一日结婚了,那也是我个人的自由,为什么还要征求别人的意见呢?”
无常的脸上瞬间涨成紫红『色』。一秒钟过后,他怒极反笑,愤然起身。他伸出熊掌般肥厚的手掌,重重地推向夏雪,慢慢迫近夏雪的面前。
夏雪身不由己地向后仰靠着身子,不得不与无常面面相对。距离太近,可以感觉到无常浊重的呼吸。夏雪侧过脸,躲避着无常咄咄『逼』人的目光。
无常的双手,伸向夏雪的衣领,无声地瞬间解开了一排衣扣。无常的身躯压迫得太近,以至于夏雪没有任何察觉。等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凉时,低头一看,已经是衣襟大开。
夏雪抬手企图推开无常,无奈眼前这个强壮的身体,就像是一堵厚重的墙,居然是纹丝不动。
夏雪心中,急成一团火,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她羞愤地泪流而下,决绝地说道“如果,你敢对我用强,我绝对不会再苟活在这个世上。我就是去死,也不能对不起小治!”
无常听闻此话,迅疾收住手。“如果让我停手,也成,只不过你得把这个吃了。没有商量的余地,否则你会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会直接牵涉到小治的安危。”
无常说着,从睡袍的兜内,掏出两粒『药』丸,塞到夏雪的嘴里。不等夏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一瓶水倒向夏雪的口中。
随即,无常掏出一张半旧的黑白照片,在夏雪的眼前摇了摇。“夏雪,你看到这张照片,是否会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呢?”
夏雪将目光投放到那张照片上,起初以为无常是故弄玄虚,弄了一张无关紧要的照片。可是,当她定睛一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额头上汗珠滚滚。
照片上,有一座破砖烂瓦的废墟,跟小治和晴子去过的那片废墟一模一样。只不过,在这张场景上,出现在废墟门口的是夏雪。她刚从废墟里面走出来,单手扶着斑驳的门框,满脸的苍茫惶恐,一头乌黑的长随风飘舞。
无常,得到了想要的效果。他用两根手指,很麻利地交替弹了一下照片,笑着说道“夏雪,如果你的记『性』不好,请认真看一下照片上显示的拍照时间吧!哈哈,跟多年前小治和晴子出现在那里的时间,是同一天,只不过你出现的时间,是在小治和晴子离开那里的十五分钟之后。”
夏雪感觉头脑有些眩晕,但是又不至于神智彻底模糊。她伸出手,想要抢回那张照片,可是动作似乎不受大脑支配,变得特别迟缓僵硬。
无常的大脸上,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夏雪,你对小治的情意,还真不只是为了报复薛寒。你对小治的付出,恐怕就连小治自己都不知道吧?你绝对不会告诉他,我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无常直起身,毫不费力地抱起夏雪,“累了吧?不如我们躺着说话。你说,小治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是会更加感激你呢?还是会对你这双白玉无瑕的手,感到畏惧呢?”
无常抱着夏雪,向里面的卧室走去,轻轻把夏雪放在宽大的卧榻上。然后,无常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间,用力一扯那条带子上的活结,睡袍随即飘落在地上。
无常膀阔腰圆,肌肉却并不松懈,结实得像是一块块钢铁。他轰然躺下去,像是一只庞然大物。夏雪轻巧的身子,居然被震『荡』得侧向一边,恰好歪在无常胸前。
夏雪面红耳赤,急得快要哭出来,想要躲避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无常,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是不是那种、、、、、、脏『药』?”夏雪声音乏力,觉得浑身瘫软。
无常抬脚,用脚趾勾起床尾的被子,伸手盖在夏雪的身上。然后,只见夏雪的脸颊越来越红,痛苦屈辱地用力咬自己的嘴唇。被子下面,好像在生一场无声的战争,波澜起伏,如同大海的浪涛。
无常侧身,笑得轻盈,如获珍宝地凝望着夏雪。夏雪,则是满脸泪痕,如同落网之鱼。
无常忽然瞪圆了眼睛,拿出一件绢帛塞入夏雪口中,冷脸喝道“你若再敢咬自己,我就真对你不客气了!只不过是逗你玩玩,你用不着气成这个样子。我说过,我是绝对不会强迫女人的!之前给你吃下的『药』,不是你猜想的那种『药』,只不过是想让你安静地陪我躺一会儿。”
夏雪松了一口气,放弃了本就无力的挣扎,安安分分地躺在那里。被子停止了飞舞,平平整整地安静下来。
无常疼惜地望着夏雪,弯身取出了夏雪口中的东西,认真地说道“那张照片,我不会轻易交出去。如果一旦交出去,小治和晴子都跑不了。
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现在终于领教了吧!那个米国男人,也真是命苦,本来或许还有一丝苟活的希望,没想到、、、、、、后脚又去了一个你!”
夏雪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脸『色』平静下来,说道“你有什么条件?”
无常贴近夏雪的唇,森冷地说道“你和小治的婚姻,我不承认!我要求你对我,必须随叫随到。如果你敢拒绝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你!
还有,你不许怀上小治的孩子,这是我能够保持理智的底线。明天上午是周一,小治要在公司开董事会,你跟我去医院。”
夏雪惊愣了片刻,忐忑地问道“为什么要让我跟你去医院?”
无常将食指,轻轻放在夏雪的红唇上,一圈一圈地游走着。良久之后,他才把手指挪开,抚着夏雪苍白的面颊说“我已经联系好市立医院那边的医生,姓薛,对于『乳』腺和『妇』科都是专家。他背着医院,偷偷开设了私人诊所,就在医院后面的小区里。你明天上午,去他那里做个上环手术,是美国进口的,长久避孕。”
夏雪绝望地紧紧闭上双眼,过了半天,吐出几个字“无常,你好狠的心那!简直,惨无人道!”
无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将手抽离夏雪的面孔,伸进被子下面。“夏雪,你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明早九点,你准时到这里。这个房间,已经被我长年包下来了,只是为了与你幽会。”
夏雪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乌黑修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一帘厚重的天鹅绒。一汩汩无声的泪水,绝望地不断流淌下来。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几分钟过后,听到朴施怡的声音“无常,你快点给我开门,我看见你了!你以为门外的那几个人,就能把我拦在外面吗?谁不知道,我是薛寒的老婆!”
无常摇了摇头,无奈地起身。夏雪惊慌地睁开了眼睛,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涸,眼巴巴地望着无常。
无常冲着夏雪笑了笑,说了声“没事儿,别担心,我去打了她。”说完,无常将被子扯过夏雪的头顶,将一床被子整理得平平整整,根本就看不出被子下面还藏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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