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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小厮们围了上来,扶着她一步一步下山去了。
此时家中,大房依旧面临着和二房那般必须分离的困境。
萧淮瑾是从任上告了假,一家子送萧子墨回原籍考试的,如今他假期将尽,计划着启程。
萧子墨的县试对他来说极为重要,这是一个扬名的机会,容不得半点差错。
因此陈氏既想留下来陪着儿子,又不忍心丈夫一个人回去。
心疼他没人照顾还是其次,若是像二房那般叫人钻了空子,更是她一辈子的心刺。
种种这般,萧三娘瞧着也是有心无力。
家宴上,闭门苦读的萧子墨难得出来与全家人见面。
如若说萧清落是冷淡孤僻,萧子墨则是继承了父亲年少时的稳重,他劝说父母放心:
“儿子立志走科举,便需要承担种种磨难,如若连县试都不能应对,又何谈今后的层层考校?请父亲母亲不要以儿子为念,只管放心启程。”
一席话说得陈氏又是羞愧又是欣慰。
欣慰她养出这般有担当的孩子,肯为她解了这两难。
接着便是萧清落的事,她如今是已经快满十七岁的姑娘了,哪怕不急着成婚,也很该将亲事给议定了。
萧淮瑾任上认识的人家都已经挑过了,如今想来还是就在宛州为女儿寻摸婆家更为妥当些。
宴后众人散去,萧三娘特意唤了萧清落:“大姐儿,你留下,今晚在上房陪我。”
此举显而易见,祖母要同大孙女说说心里话,宁氏很有眼色地要把五姑娘抱走。
五姑娘哪里肯走,如今上房里有哥哥姐姐,她图这热闹还来不及呢。
她如今也越发有力气了,像个小泥鳅似的扭着,宁氏半天也没能将她薅起来。
五姑娘口中大叫着祖祖,挣脱开母亲便跑去抱着萧三娘的膝盖不撒手。
萧三娘果然心软,抚着她柔软的小头发,不悦地抬眼看向宁氏:“行了,依着她就是,回来又把人激哭了。”
“辰儿,你明日还要上学,早些睡去。”萧三娘将人都一一支开。
厅堂内,萧三娘令萧清落在自己身旁坐了。
五姑娘伏在祖母的膝盖上,看见姐姐的裙角上绣着圆圆的花瓣,扯过来自顾自地扣着。
她也没听懂祖母和姐姐都说了些什么,就见姐姐站起身来,裙角从她手中划过。
姐姐将门关了,又站回堂中,双手摆了一些复杂的姿势,便垂眸不动了。
满堂中静的有些诡异,五姑娘瞧见姐姐周身的荧光又流动起来,她指着姐姐的方向,看向祖母,想和她说些什么。
但萧三娘只是用手势叫她别出声。
很快,萧三娘就听见身边的茶水杯有响动,她赶忙转眼瞧去,只见那茶杯仿佛受到一股极小的力气托动,正在摇摇晃晃地离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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