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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江窈正忙着整理案头的文件，电话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出季昭昭的名字。

她接起电话，对面传来熟悉又带着几分期待的声音：“窈窈，明天晚上同学聚会，你要不要一起去？老同学们都很想见你。”

江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平淡：“不去了吧，最近挺忙的，没什么心思。”

“窈窈，别总是把自己关在工作里，”季昭昭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你都多久没出来散心了？聚会而已，放松一下嘛。再说了，大家都很久没见你了，老同学们提起你都特别期待。”

“可我......”江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昭昭打断：“没有可是！我明天来接你。你别想着逃，听我的准没错。”

江窈最终还是拗不过季昭昭的坚持，勉强答应了下来：“好吧，就去一会儿。”

到了晚上，江窈一身简单的连衣裙，妆容清淡却精致，走进了热闹的聚会包间。

包间里灯光温暖明亮，桌上摆满了酒水和小食，老同学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刚走进去，熟悉的声音便迎了上来：“江窈！”

多年未见的老同学纷纷围过来，笑着打趣：“江窈，傅闻纾怎么没陪你来？以前他不是每次都护着你，连班级聚会都陪着？”

另一个女生接过话：“对啊，傅闻纾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尤其对你，他哪里舍得让你一个人参加这种场合。”

江窈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眼底却毫无波澜：“他忙，没空。”

一旁的季昭昭见状，赶忙岔开话题：“好啦，别老提她的事了，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为了叙旧，别总盯着江窈问些有的没的。”

江窈低头抿了一口酒，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但心底却忍不住回想起过去。

曾经的傅闻纾，确实无论多忙，都会陪着她参加聚会。

“傅闻纾，我一个人可以。”她当时嘟着嘴，带着几分不耐烦。

他却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行，我不放心。”

那样的坚持和宠溺，曾让江窈误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是那个永远守护她的人。

聚会继续热闹着，江窈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与每个人简单寒暄。

但她很快就发现，季昭昭坐在一旁神色有些不对劲，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江窈低声问：“季昭昭，怎么了？”

季昭昭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刚刚路上，我......好像看到了傅闻纾。”

江窈微微一愣，神色却没有太多起伏：“你看错了吧，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季昭昭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可能吧，我也不确定。”

江窈没有再问，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正当她抿了一口时，季昭昭突然又开口：“窈窈，别喝太多了，万一喝醉了，傅闻纾......”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意识到失言后连忙住了嘴。

江窈的思绪却被拉回了从前——以前的聚会上，她也曾醉酒。

傅闻纾会责备她，但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回家，路上总不忘数落几句：“窈窈，你就不能少喝点？伤胃。”

江窈会赌气：“你嫌我麻烦，那以后我不喝了。”

傅闻纾会无奈地叹气，低声说：“不是嫌麻烦，是心疼你。”

回忆戛然而止，江窈的眼神冷了下来，她仰头又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