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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我就是随口乱说，你不要相信，这都是假的，世界上没有神，如果有神，那祷告室里的人不会没有减少丝毫的痛苦。”

晏越难得笑起来，一扫长久的病气。

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在讲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他说：“谈寺，我们回去，我找到办法了。”

谈寺想问什么办法，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那几个一直呆在不远处的人鱼突然冲上来将他架走。

他看到海中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看清那个影子是赫瑞斯后，谈寺暴起想要保护晏越。

但那几只人鱼就是因为赫瑞斯的归来，才冲上来把他带走的。

不甘心的谈寺只能无力的看着那只金尾人鱼逐渐靠近他的学长。

它那只无数次残杀生灵、沾满血迹的蹼爪贴在他的脸颊上，望着晏越的眼神迷恋又温柔。

而晏越没有反抗，只是站在那里。

谈寺近乎绝望地看着一人一鱼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间。

赫瑞斯自然是看到了被拖走的谈寺。

因此今天的气氛有些冷。

它面无表情地将手里活蹦乱跳的金枪鱼捏爆了脑袋，用指甲划破它的肚子。

内脏流了一地。

还没反应过来的金枪鱼的躯体还在奋力挣扎着，即便它的脑袋此时已经成了碎片。

晏越敛眸，低着头就着它的蹼爪咬下了鱼肉。

强压着不适，吞咽进去。

一口，两口。

这次不需要赫瑞斯要求，他听话的在它蹼爪间进食。

鲜血甚至沾到了他高挺的鼻梁。

他没抬头，那只蹼爪没动，由着他的动作。

但他知道，人鱼此时正俯视着他，观察他的所有动作。

他需要低头，讨好这只人鱼。

但它还没有满意。

于是他放慢了进食的速度，小口小口的开始咀嚼吞咽。

它的蹼爪很大，他甚至需要两只手托着。

赫瑞斯静静看着他像一只温顺的小兽，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好。

它从未对任何的人或生物这么有耐心，更别说这种捕食。

在人鱼的观念中，只有配偶才会拥有这种特权。

它找遍了周围的海域，只为找到这个人类能吃的东西。

这已经消耗了它所有的耐心。

但今天它看到那个人类靠近了晏越，它差点就要忍不住把那个人杀了，然后再惩罚晏越。

惩罚他不听话，总是要跟那个该死的人类凑到一起。

不过他似乎看起来知道自己错了，在讨好它。

看着漂亮的人类优雅地咀嚼着它捕来的食物，像是接受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