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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师雄与尚书台争斗正酣时,展平等人也自招来式往,各不相让。
展平虽功力精深、招式精妙、应对毫无破绽,奈何终是面对三大绝顶高手,百十招过来,已渐感吃力。展平见状,刀气连,暂逼退三人,改以双手握刀,缓缓上举。只见狂风四起、盘旋天聚,大刀灼灼生辉,刀华耀目,待功行圆满时,斩天诀之“震天撼地”运转出来。展平大喝一声,大刀由天下劈,惊天刀芒,直向魏东甫而去。
顿时天地翻滚,刀风狂溢,刀气过处,带出惊人深壑,威势荡天而去。魏东甫后退数步,饱提十成元功,“犬牙四绝掌”之“犬牙相临”使将出来。但见犬狼相交、齿牙相叠,层层幻出。待行功如意时,漫天虚影渐渐凝实,顿化一擎天巨犬,利齿外张,犹若洪荒巨兽,张牙舞爪,直迎向展平震天刀气。
刀气临近,魏东甫终是功力不济,被狂放刀气斩破犬影,直逼身而来。魏东甫急迎风飘退,厉掌不住聚功拍去,寸寸化解刀威。
段公明、僧人见展平只把全功斩向魏东甫,对瞧一眼,暗自心喜。
段公明忙饱提深功,使出紫衍神掌之紫衍汹涛,但见浪气叠叠,汇于初浪掌气,顿时威势倍提,直向展平而去。那僧人亦使出东海神照国佛门不世武学“神照九经”之“心照神交”,顿如楼至开眼,遍照大千,三千世界顿入眼底心神,神与神交,心与心合,直锁定展平一身,吞天禅式,毁天灭地,直攻展平巍峨柱身。
展平刚倾力一击,真气略缓,见两至极之招磅礴而来,忙抽身疾退;待退得数丈,旋身而起,双手紧握刀柄,一式“顶天立地”,强撞而出。
三式交汇,轰隆四起,天地遭殃,整个外院顿入洪荒,再难见半寸好土。正酣斗的曹少游、荣世谨、鬼花斋、翁图海四人亦被惊天气浪掀飞而出。展平受力,双手略颤,嘴角挂血,被强大轰击之力撞身而退。段公明二人受劲吐血,自地翻滚外抛,血迹沾染大地,满身尘土,狼狈不堪。
展平见状,略一咬牙,强压伤势,握刀之手略紧,疾步踏向二人而去。待到近时,展平一招“立地擎天”,刀气自天上、地底四,大刀贯力,脱手疾撞僧人而去。擎天之威,紧锁段公明周身上下两路,贯气僧人天、地、人三路。
段公明二人被气机锁住,又见刀威赫赫,一时大惊失色,忙忍了伤创,吐出一口血来,强撑伤体,合力一处,饱提真气,只将掌式强使出来,合力一挡刀威。此时刀式已临,段公明二人受力蹬蹬后退。
展平脚掌一蹬,裂地而去,刚猛炎掌,直拍段公明二人而去。段公明二人刀气尚未化解,又见展平厉掌拍来,忙强忍刀气贯身,抬掌接住。四掌抵实,段公明二人又是嘴角飘血,被展平强猛功力逼得节节后退,地上被三人拉出惊天痕印。
正在此时,只见嘴角带血的魏东甫自烟尘中纵来,浑厚犬牙四绝掌,夹带伤创恨意,直往展平后背击去。
段公明二人见魏东甫自展平身后而来,一时会意,双脚聚力一蹬,强忍展平功催过筋伤脉之气,稳住身形,抬出另一只手,抓紧展平厉掌,不让脱走。
展平回神已迟,后背被魏东甫一掌击实,顿觉巨力入经贯脉而走,被击得带着段公明二人疾向前而去。展平强忍入体之气,喷出一口鲜血,强将魏东甫入体真气由双掌化出,自身天炎焰气随后而走,掌气狂震而出,直将段公明二人击得翻出卫府,直往大街上抛去。
段公明二人口角血流不断,嘭一声摔倒街上,砸出深坑,二人躺于坑内,咳血不止,一时难以起身。
展平击退段公明二人,左手抚胸,咳出一口血来,随即旋身而起,双脚连点,点在从后急赶来的魏东甫双掌上,借力飘飞,稳定身形,又是一口淤血喷了出来,方觉好受。
魏东甫抬眼望了段公明二人一眼,见眼下自己独对展平,顿时脸色大变,急转身而走。
展平冷哼一声,抬手一擦嘴角血迹,连纵追去,并顺手吸起了地上厚背刀。
魏东甫正欲往后院纵去会合,谁知前方掌气袭来,连忙伸掌一接,身形顿止,抬眼一看,竟是荣世谨。
原来适才荣世谨自烟尘中起身,透过漫天尘土见得展平被魏东甫从身后击实,心下大急,忙呼了曹少游拦住鬼花斋、翁图海二人,急急向师尊而去,刚好阻了欲走的魏东甫。
魏东甫见荣世谨拦路,自知一两招难以脱身,又见身后展平逼近,一时心下大急。展平略平息伤势,瞧向荣世谨道:“世谨,去助少游罢,此三人为师自能应付。”荣世谨见展平似无大碍,点了点头,告辞而去。
曹少游适才与鬼花斋过招多时,渐占上风,待被气浪掀翻后,荣世谨声走,顿时以一敌二,渐有下风之势。现见荣世谨归来,哈哈一笑,将儒门真儒九书剑法浩浩施展开来,堪堪挡得鬼、翁二人。
鬼、翁二人见荣世谨又归来,心下有些着急。翁图海忙自曹少游剑下脱身,提掌直向荣世谨迎去。二人掌力相交,又是平分秋色,各自后退。
荣世谨稳下身形,笑道:“翁右使,反正我们一时也分不出胜负,若继续争斗下去,也不过两败俱伤之局。要不我们略歇一歇,待他们先分了胜负,若曹少游败了,我自逃走;若鬼花斋败了,你自逃走,如何?”翁图海点头道:“好主意,打得真累,略歇一歇也是好的!反正我们再怎么拼命也影响不了大局,这胜负之势,还得看那几个老头子,你说是也不是?”
曹少游、鬼花斋见二人果真说着就停了下来,忙也骂骂咧咧止了争斗,亦学了荣、翁二人歇息起来。
曹少游讥道:“你们两个老贼,今日过后,本公子倒要看你们如何在我大赵立足!”翁图海应道:“这倒不需曹将军操心,这大赵呆不下去时,自有那大魏广博疆土可供我区区地犀教栖身!”
荣世谨道:“听起来也可怜得紧,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那背井离乡的狗!”翁图海闻言,怒道:“荣小子,你好胆再骂句试试!”
曹少游笑道:“还没歇够呢,又想白出力气是不是?”见翁图海仍自气恼不已,续道:“你们跟着你们那威风凛凛的神主,小日子过得挺好的,为何偏要走了邪路,来与朝廷为敌,真正是难以理解!”
鬼花斋阴声道:“你们截我地犀教图录,有何难解!”荣世谨觉得鬼花斋声音刺耳,就喝道:“你个阴阳人闭嘴,让翁图海答!”
鬼花斋闻言大怒,顿时一剑刺向荣世谨。曹少游见状,忙使剑挡了,二人又过得数招方停了下来。
鬼花斋虽停下剑势,仍自冷眼瞪着荣世谨,似准备随时出手。荣世谨自也不惧,回瞪于他。
这鬼花斋天生一副宦侍嗓音,常年被人嘲笑,时常因此怒争斗。声名传开后,当面嘲笑之人渐少,此时荣世谨重提,正刺中那鬼花斋痛处,故怒而出手。
翁图海见争斗停下,就瞧向曹、荣二人,道:“那图录自五年前现世始,一直为我地犀教所有,自然算我地犀教之物。如今只要你们殿下归还与我教,我等自请罪退走,再不相扰!”
曹少游笑道:“没想到地犀教竟不要脸至此!要不我送你去问问那战天讳,看看这图录到底是谁家的?你们地犀教自五年前就恬不知耻的争来夺去,就凭着得过一次全的,竟就认了是你家的。要如此胡搅蛮缠,你地犀教用我大赵之地,饮我大赵之水,怎不见尔等来磕头做奴?竟还敢对我等出手,真正是嫌命长。”
鬼花斋冷笑道:“何必废言,谁得到就是谁家的,多方便,没得浪费唇舌。”话一停,嘿嘿一笑,竟又出剑攻向曹少游。曹少游抬剑一迎,哈哈笑道:“本公子正好歇息够了,那就再耍耍罢。”
荣世谨、翁图海两人对望一眼,轻笑瞪着对方,却并不急于出手。
再说那离心和尚自窜入后院后,找了几处,并不见帝九诏等人,想捉个下人问问,却不见半个,心下略微生疑,瞧得不远处一小院似有灯光,就轻身摸了去。
那亮火小院,自是卫尘泱居处!
那离心走得近了,见院门敞开,就举步进入小院,没走得几步,但见居处正门开启,一中年美妇提剑出来,又随手闭了门户,正是书寒。
离心正待对书寒出手,闻得身后传来脚步声,侧头一看,见一三十多岁美貌道姑,手执拂尘,脸含嗤笑,缓步行来。离心顿时惊叫道:“水阳子?”
那道姑拂尘一扬,眼视离心道:“没想到你个老秃还识得贫道,等下就留你全尸吧!”
离心嘿嘿笑道:“就凭你们?”话刚出口,就转头提掌往书寒拍去,必要进得居处,杀那帝九诏。
那离心辗转多处,见只有此处有人护卫,自认了帝九诏就在内中,勿要在两人合围前破门而入,所以抬手就是空明法经!
书寒见状,呛一声拔出长剑,只见剑花朵朵,剑气罩向离心,直逼离心心神而去,正是“玉清剑法”之“寒心销志”。
离心神思受扰,又见书寒守的密不透风,正不知如何破招之时,身后风声逼临。水阳子正是使的那追风赶月拂法,尘丝聚功点向离心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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