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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狄琛没买到茴香菜,所以只有猪肉白菜这一个口味。
岑宴秋有忌口,所以他那碗蘸料没放蒜和姜。
吃完夜宵,狄琛到厨房把碗洗了。
洗到一半的时候,岑宴秋进来说要和他一起,结果三秒碎了一个盘子,狄琛把他往外面推,反被蹭了满脸的泡沫。
“别动,我擦擦。”
岑宴秋双手一片湿滑,越擦越不干净。狄琛害怕肥皂沫子溅进眼角把自己弄瞎,一动不动地闭着眼,敢怒不敢言。
等了一会儿,他不敢睁开,催促地问“有没有好”,岑宴秋敷衍地“嗯”两声,说快了,叫他别催。
洗涤剂揉着一股柠檬的清香,狄琛脸上湿漉漉的,就像被按着洗了次脸。
他双手晾在身侧,水都快晾干了,岑宴秋还没擦完。
狄琛等不及地要睁眼,须臾,唇角被人抹了一下,凉凉的,是苦涩的柠檬味。
侧腰上多了只不停滴着水的手,水珠洇开,布料贴着皮肤,显出几分半透明的肉感。
顷刻间,一张柔软的唇面压覆过来,狄琛下嘴唇略微饱满厚润一些,被人用牙齿咬了一口,印上两个凹陷的牙龈。
岑宴秋很用力地碾着他的嘴唇,无师自通地撬开唇缝,恨不得在每一处都打上标记。
狄琛嘴巴又麻又肿,眼睛还是睁不开的,衣服也湿了,舌尖尽是淡淡的苦涩的味道。
他手腕被岑宴秋压在后腰,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应景的故事。
叫农夫与蛇。
大年初一,新雪初降。
狄琛迷迷糊糊入睡的时候,隐约有听见雪粒裹着寒风,嗖嗖拍窗的响动。
昨晚他睡床上,岑宴秋打地铺。
只是那床蓬松巨大的鹅绒被半夜又坠了下来,连带着他一起,稳稳当当落在岑宴秋旁边。
嘴上酸痛麻痹的感觉蔓延开来,狄琛睡得不好,闭眼也是眉头紧蹙,好似有一道温度没那么高的岩浆,自他腿间溯洄到腹部。
岑宴秋的嘴巴有毒,要么就是他的口水有毒,狄琛想。
总之不太妙。
上午八点多,狄琛一如既往地被热醒。
小腹往下几寸被宽阔的掌心捂着,他刚有动作,那只手便把他往回压,压到他和岑宴秋双双躺成半个书名号。
鹅绒被里伸出一条胳膊,狄琛挣扎着爬起来,衣摆凌乱散开,露出一片肤色略深的平整腰腹。
“怎么我也摔下来了。”狄琛拉扯着睡衣下摆,左边侧脸有道淡红色的睡褶。
岑宴秋撑着手臂,朝床脚一靠,“说了是床的问题。”
他挠了挠脖颈,渐红的皮肤上多了两道颜色更深的划痕。
“谁睡上面都很容易掉下来。”
狄琛点点头,找齐散落在角落的毛拖,穿上出去弄早饭。
没到中午十二点,岑宴秋接了通电话就一脸不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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