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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将那片饱满的下唇按得微微下陷,唇色也因为反复摩擦,从浅红变成更深的绯红。饶是如此,狄琛却还没醒,依旧睡得很沉。
压在唇面的手掌使他呼吸很不顺畅,狄琛大口吸着气,眼角溢出丁点湿润的生泪水,睫毛一绺绺地粘合着,好脆弱的样子。
岑宴秋小腹有些异样,平白无故起了一团火,直直烧向五脏六腑,说不明白这种燥热从何而来。
狄琛睡容越是安详恬静,岑宴秋越是气不过,他带着怒意把狄琛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哪哪都看不过眼。
特别是狄琛身上那套领口没拢严实的家居服,他说了很多次,上床得换睡衣,不知道狄琛为什么总是记不住。
如果真的放在心上,可能在梦里也不会喊其他人的名字了。
岑宴秋想起衣帽间还有套干净睡衣,是他的尺码。他把睡衣拿进来,一颗颗解开剩下的纽扣,剥柚子般将硬厚的“外皮”丢到一旁。
裤子也得脱,他心想。
萨摩耶是长毛狗,秋天正是换毛的季节,客厅随处飞扬着cy掉落的白毛,狄琛的家居裤又刚好是深色,远看像穿了条毛裤。
迷迷糊糊中,狄琛忽然感觉腿上一凉。
有什么东西堆叠成一股绳,从他的胯骨滑至大腿根,再褪到膝盖。
他还在做梦,这次梦到的人是岑宴秋。
对方又开始不明缘由地冲他发火,双手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然后在他耳边不停地问“是谁”,狄琛摇头说不知道,岑宴秋便面容可怖地撕咬着他的嘴唇。
他在梦里使不上劲,无力地流着泪。哭了一会儿,这个凶恶的人影化作泡影,但没有完全消失。
岑宴秋变成了一条蛇,从裤腿口钻进去,贴着他的小腿往上攀爬,冰冷刺骨的蛇鳞摩擦皮肤,狄琛甚至能感受到嘶嘶吐露的蛇信。
他察觉到蛇行进的方向不大对劲,奈何有气无力,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他眼眶酸涩,好似在劝一个杀人如麻的亡命之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嘴里第二次念叨着“不要”。
狄琛挣扎得厉害,梦里梦外都是,他手脚发着抖,被晒黑的深麦色皮肤渗出细密的热汗,胸膛湿滑一片。
那个凹陷的部分被人往里摁了摁,他如临大敌地深吸一口气,咬紧齿关,自我保护地蜷着身体。
但好景不长,有人又把他一点点撑开,烙饼似的在煎锅上顺时针摊了一面。
狄琛全身都在颤抖,脚趾抓着被单,脚踝到脚背蹦出几条紧张的曲线,一股热源贴近,他终于将眼皮撑出一条缝,不成调地说:“岑、岑宴秋……我说不要了,你听没听见?”
那个人俯在他腿间,鼻尖沾着水光,端矜冷淡的眼眸中闪过几分难以言喻的神色。
岑宴秋反手扣着他的脚踝,“听见了。”
“但你湿得好厉害。”岑宴秋抿了抿唇,眸色晦暗,“狄琛,很想要吗?”
这一刻,他像真被灌了哑药,张开嘴但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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