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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可是，ta真的不想伤害她。

少年苍白昳丽的肌肤泛起薄绯，ta耳根通红，挣扎地望着容皎皎。

好想多看看她

为什么要杀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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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身形在原地消散，影子迅速掠过，藏入角落中。

ta竟逃走了。

容皎皎脸上的愉悦微微消散。

她看到ta肯在她面前睁开眼睛然后凝望她，她的高兴是真实的。本该杀死她的怪物在望见她之后，没有杀死她，说明ta对她无害，容皎皎喜欢怪物对她露出乖顺的模样。

容皎皎在操场的看台上休息，就是为了营造与ta相处的空间。

容皎皎的视线扫过操场看台椅子下的阴影，几处影子在光暗交织中透着不协调的怪异感，仿佛是凭空贴上的图。

容皎皎轻轻弯了弯唇，她故作苦恼，“奇怪，人怎么消失了”

角落里的影子晃动，一截边缘遥遥往前伸出，仿佛藏不住的小尾巴。

容皎皎眼中的笑意更深，她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脖颈上的薄汗，扭头要走，忽然，阴冷森寒的感觉在她的身后铺开，容皎皎余光瞥见她身后的影子变得深暗，她若无其事地顺着台阶往下走。

“我”ta清冷的少年音响起。

“我可以再看看你吗？”ta语声染着羞赧。

容皎皎停下来，疑惑地看向四周，毫不知情般询问，“你在哪里？”

ta迅速地浮现出身形，ta紧紧跟着容皎皎的影子，当ta出现的时候，容皎皎正好靠在ta的怀中，ta触碰到少女香软的身体，瞬间僵硬无比，耳根更红，眼尾的绯色浓重。

要把她变成花么？

ta想，可是花没有她好看。

但是

ta每接触一个人类，就要把那个人类变成花。

如果违背了这样的规则，ta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ta在迷惘中挣扎，容皎皎背对着ta，她声音轻轻，带着诱惑，“你不看我么？”

“我可以看你吗？”ta小心翼翼，非常礼貌。

容皎皎轻缓说：“当然可以。”

容皎皎抬头，看向ta。

ta在本能中低下脑袋，望向容皎皎的眼睛。

容皎皎的眸子倒映着他的漂亮眼眸。

ta眼尾泛着绯色，怔然地望着容皎皎。

ta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一个人类。

ta以前从不会为了人类驻足，也不会在意人类的模样，因为在ta眼里，看到ta的人类，被ta观测到的人类，都只是死物。

但

容皎皎不一样。

她是个例外。

ta看了容皎皎的眼睛，又看了她的眉毛、鼻子、嘴唇，她的唇瓣嫣红，透着饱满的娇嫩，ta情不自禁地低头，想要蹭蹭她的唇。

ta的唇将要触碰到容皎皎的唇瓣时，ta的眼睛倒映着她的面容，更近了，她也在看ta，是在观测ta，那ta是要杀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