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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不由走近了两步，把画布揭开了些，想看个仔细。还没看清楚，身后就传来程东一声不满的大叫：“哥！你又碰我东西！”

程西轻蔑地瞥了一眼，“画得四不像，也就你当成宝，这女人是谁？”

程东边把画布盖上，一边推他出去：“就是《探案实录》那个女的，女神啊！身材超好！”走了两步，又有些得意地炫耀：“我那天还拿了她的签名。”

程西不甚在意，没什么兴致，了解地点了下头，从鼻子里哼出个声来。“《探案实录》拍得还可以吧，女神？现在的女星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人人都是女神。她叫什么来着，好像叫……”

“凌雅！”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

程西想了想，“要不要和她吃顿饭，我可以让人安排。”

程东一脸期待，两眼放光：“真的吗！”

“嗯。”程西摸了下他的头，没好气地：“小屁孩。”

程东摸了下他的头，“大屁孩。”

两人一齐笑出声来。

—

几天后，凌雅才接到了jiy的电话。

“凌雅！惊天大秘密！”

“说吧。”

“程西居然有个双胞胎弟弟，叫程东。不知道为什么，他平时都不出门的，也不知道什么工作。”

凌雅翻了个白眼，“惊天在哪？秘密在哪？我几天前不就告诉你了，他有个双胞胎弟弟吗。”

jiy这人挺不靠谱，查了几天，才查出来那么点信息。换成阿瑞，没两天就把人家的老底都给翻出来了。

jiy看她要挂电话，忙说：“等下！还有件大事，你知道了肯定要高兴得跳起来。”

“别卖关子了，说。”

“程西他要约你吃饭。”

凌雅想起自己手机里还藏着人家的果照，难免做贼心虚，一瞬没了声，半天才开口道：“什么？”

jiy以为凌雅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程西啊！就是你叫我查的程西！”

凌雅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但是他为什么要约我吃饭？”

jiy说：“你自己问他啊，我怎么知道。”

为了泡他弟弟，连他也要泡了？买一送一大礼包啊。按理说，就算程西不是个脸盲，程西这级别的艺人也不会注意到她才是。

《探案实录》的票房一路飘红，凌雅借着这片子，一炮而红，酬金水涨船高。但是也只是算二线艺人的水平。她目前和程西的差距，就像路边热卖的臭豆腐，和米其林三星厨师的出品之间的差距。

凌雅揉揉头发，反正现在除了程西，她也没别的办法接近程东了。

jiy看她半天没说话，又喂喂了几声。凌雅回了句：“帮我跟他约时间吧。”

—

3）

既然上次程东说了他喜欢她穿风衣，想来程西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喜好。她就投其所好，去买了一条巴家的经典米色风衣。她的打扮完全按照剧里设计的形象，扎了个松垮随性的马尾，把额发吹向后方，化冷色调的淡妆，高筒靴。

他们约好的地方是个高级私人会所。某个一线女星退出娱乐圈后开的，但是不是会员不能进，圈内人都很喜欢。适合私下约会，也不怕被拍到照片。

包间设计各不相同，程西订的是日系风格，门外还有竹子流水小桥，挺清幽的风格。程西早就在包间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