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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给许惟量体温,何砚问钟恒:“怎么了?”
“好像又发烧了。”
他声音哑得过分,何砚不由皱了皱眉,“你不喝点水?这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钟恒没理他,走过去问护士:“怎么样?”
“是有点。”护士说,“不过也没什么,继续输液就是,你不要太紧张了。”
钟恒点点头。
何砚等护士走了才走过去:“晚上醒过没?”
“醒过一次,就一会。”钟恒转头看他,语气不大好,“你过来,是急着要讯问了?”
“不是。”何砚看了看床上,低声说,“出去说吧。”
钟恒跟着他到门外,两人走去楼道。
何砚开了灯,站在楼梯边,说:“我这边查得差不多了,咱们之前搞不清的那些也基本清楚了。”何砚说,“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大概也需要知道,另外,方便的话,恐怕后面还要向你了解部分细节。”
他把手里的文件袋打开,抽出一沓讯问记录递过去。
钟恒看了他一眼,接过去。
何砚说:“上回给你看过许惟姐姐的资料,许惟随父姓,方玥随母姓。你应该还有印象吧,零四年七月,也就是你们高中毕业那年,她们家出了事情,许惟动手伤了她前继父。”
何砚停顿了下,“那男人和她母亲离婚后似乎还在纠缠,这应该是冲突的原因。伤势重,伤者也不给予谅解,最后判了五年,她们家处境并不好,那年许惟高考成绩很高,几乎是她母亲全部的希望,结果出了这种事……”何砚又停了停,轻声提醒,“你可以看看她母亲的笔录,在最后面。”
楼道过于安静,纸张翻动的声音被放大。
何砚继续把话说完,“孪生姐妹,长得又那么像,这种事太好钻空子。所以从那时起她们姐妹俩换了名字,虽然是她母亲的主意,但她们都配合了。去读大学的是方玥,而零四年到零八年,许惟在服刑,表现不错,减了一年多,零八年三月出来的,那之后她去了安城,后来这些年一直在那,差不多一年回家一次……”
何砚没有再说。他看见钟恒已经全都翻完,却没有抬头。
大概谁也没想到这事情掰扯开是这个模样,连无关紧要的小张都要唏嘘几句。
钟恒哪能轻易接受?
何砚看着他,摸了摸烟盒,想给他一支烟,想到这是在医院,只好作罢。
何砚往旁边走了两步,低头盯着楼梯台阶,打算给钟恒一点时间。
静了好一会。
何砚听见身后的声音:“我也在那。”
“什么?”他回过身。
“零八年,我也在安城。”
沙哑的声音已经哽咽。
钟恒垂着头,右手掌盖住眼睛。
零八年三月,他已经大四,就快要毕业。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修改一下前面一处年龄他们第一次时许惟满十八了
☆、第37章
零八年三月,许惟出狱,去了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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