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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镯子暗楼（第2页）

“小姑娘可有何事。”

黑暗中，一道苍老的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放佛蛇滑过肌肤一样冰冷粘腻让人心里生出不适感。

“我找南问天。”

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苏玲珑平静的答复着老者的问题。

“南问天已经死了，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哪里来回哪里去。”

“等等！”

在枯黄的双手即将关闭八角楼房门，苏玲珑伸手抵在门前，同时也亮出了手腕上戴着的紫玉镯子。

“我知道南问天死了，祖母说只要暗楼还在南问天就在。””

盈盈月光下，紫玉镯子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芒，老者在看到镯子的神色瞬间一怔。

“你……眼睛挺像她。”

似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口气，脊背佝偻的老者用那双浑浊的眸子看了一眼苏玲珑，道了一句跟紧他便转身没入黑暗中。

八角楼的昏黄的烛火看不到尽头，唯有不断向下盘旋的旋梯和冰冷的脚步声告诉苏玲珑这一切都是真的。

上一世，祖母赠与她的紫玉镯子被母亲拦截，直到祖母死前她都不知镯子的价值，更是眼睁睁的看着苏嫣然将镯子摔碎。

若非祖母忌日回到苏家老宅，她无意间翻找到了祖母留在屋檐上的手札，也不会了解到祖母坎坷传奇的一生以及紫玉镯子的重要性。

她是想念祖母的，很想很想。

每当父亲母亲偏心长姐而各种训斥她的时候，温柔又慈祥的老人总会抱着她叫着乖囡囡，轻声的哼唱着她听不懂的歌谣哄她入睡。

“乖囡囡，等你出嫁那天祖母就把镯子送给你，到时候整个暗楼的势力为你所用，就算祖母不在了，天下间也无人欺辱得了你。”

耳边再次回响起祖母的声音，不自觉的，苏玲珑轻抚手腕上的镯子。

“到了，这里就是暗楼的藏心阁。”

向下不知走了多久佝偻老者停在一扇石门前，不等身后女子开口问什么，先一步为苏玲珑介绍起暗楼种种。

“暗楼曾经是中州大地第一楼，信息，商贸，刺杀无一不通，一时间风头无量。”

老者浑浊的眼神迸发着炙热的光芒，年轻时候与兄弟们并肩作战的场景历历在目，但也很快黯淡了下去。

“现在的暗楼十不存一，有人成了一捧黄土有人隐匿深山，或许从你祖母死的那一天暗楼就已经消失了，不过是我一个糟老头子苦苦支撑着一个躯壳罢了。”

显然，从见到苏玲珑的那一刻起，老者就知道站在面前的女子姓甚名谁，也预料到了她的后人终有一天会来找自己。

“如你所见，除了这满屋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金银珠宝就只剩下一个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暗楼还有何用？”

老者笑着，笑的自嘲。

“我会成为新的南问天。”

一句不轻不重的声音回荡在暗楼藏心阁内，苏玲珑眼底竟有着异于常人的坚定。

南问天从来都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它是一个称号是暗楼的化身，祖母可以是上一代南问天，那她也可以成为新的南问天。

“你？凭什么。”

不只是错觉与否，老者竟然从苏玲珑身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影，尤其是她那双与之相似的眸子……

“凭我在蛇蝎地狱中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