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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他今天帮她做了很多本应该她来完成的事情，“陆教授，谢谢你提醒，以后这些事情我来做就行。”

宁澄边说边拿出手机，给杨智打了个电话，让警局的人查查已经被夷为平地的烂尾楼的房东，以及他名下是否有其他类似的房产。

不久，杨智把相关资料都发到了她邮箱，也已经安排人开始地毯式搜索整个片区的烂尾楼。他们扫过一遍后，把可疑的地方汇总给宁澄，她和陆尨再亲自去察看。

一天下来，并没有找到宁澄幻觉中出现的类似的房间。

第二天上午，警方的人继续扩大范围搜索，林啸波直接去找房东，宁澄和陆尨一同前往。

房东的名字还真特别，钱东。他们按照地址，在市中心一个别墅区内，找到了钱东的家。

别墅区内。路面干净，宽敞，两边绿树掩映，花香四溢，偶尔有各式豪华私家车经过。这里的环境，和烂尾楼那一片几乎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钱东得知他们的来意，神色立刻开始变得慌张，极力掩饰。他一再表示，他并不知道有人住在他的烂尾楼内。但他也很配合，亲自领着他们，去了他名下所有出租房产查看。

这一查，又是一整天，到黄昏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查看完了最后一处城中村民房。仍然一无所获。

眼看他们要无功而返，事情在以后一刻出现了转机。

下楼以后，宁澄刚出门，看到门口有一只狗，在咬一根骨头。

她一眼能看出，那是一根小腿胫骨，她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场景，研究所实验室内的工作台上，那一具缺失了右小腿的骨架。

陆尨也同样看着正在津津有味咀嚼长骨两端软骨组织的那只狗，再看向钱东，目光如炬，“你在撒谎。”他的声音异常凌厉。

“我，我没有撒谎啊，你们不都已经看过了？”钱东还在狡辩。

陆尨却向前靠近他一步，紧盯着他的脸，“颚肌紧缩、鼻翼扩张、眯眼、嘴巴颤抖，还有，你的目光焦距是锁定的，脖子僵硬。你在紧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说的那个小女孩，我连见都没见过，难不成你们还怀疑是我杀了她不成？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该做的已经做了，现在你们请回吧，警察也不能来强的吧……”

宁澄迅速打断了他的话，“钱先生，这只狗一直跟着你，应该是你养的宠物吧？你知道他现在吃的是什么？是人骨！”

钱东瞬间愣住，要扭头，最好像拗不过来，最终，他扭转了身子，面对着门口的那只狗。

林啸波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大步向前，走到他面前，“钱东，我现在怀疑你涉嫌杀害一名14岁的残疾少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警察不会来强的，但你也有义务配合我们警方调查命案，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不排除强行把你带回警局。你自己选择。”

最终，钱东乖乖地跟随林啸波上了去了警局的车。

宁澄想要跟随一同去警局，又被陆尨拉着上了研究所的车，提醒她，她只是法医，查问嫌疑犯是警察的工作。

这次她只能坐在后座位上，因为常梓杨来了，坐了副驾座，也带来了画眉尸骨最新的检验结果。

dna检测结果出来，却在数据库内找不到和她匹配的资料，应该是没有被采集过dna资料，录入数据库。

这意味着，这个已经死去的小女孩，不满15岁，家在何方，父母是谁，是否还有亲人，都一无所知，连名字都没有。

常梓杨汇报完这些情况，问他们去哪。

“研究所。”

“回家。”

宁澄和陆尨同时开口，说了两个不同的方向，陆尨随即补充了一句，“先送宁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