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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征：“别气了，晚上我亲自去等他。”

  云渺：“你不是说法律奈何不了他吗？”

  6征：“找他算算别的账，散播谣言、故意制造恐慌，可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者拘役，他污染了水，可以罚款。”

  云渺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走吧，去医院看你准女朋友。”

  6征眉头挑了下：“柯云渺，又成心气我？”

  云渺：“没啊，我只是陈述事实。”

  6征冷哼：“嗯，虚构的事实。”

  云渺：“我可是证人。”

  6征顿了步子，看进她的眼底：“什么证人？”

  云渺：“那年她天天在你跑步的路上等你，你明明可以避开她，就不避，分明就是默认她来找你，好借机增进感情……”

  6征嘴角勾了下，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哦，所以那之后，你故意让我每天提前半个小时送你去学校，是在帮我避开她？”

  “！！！”云渺现自己说漏了嘴，要往回圆已经来不及了。

  6征笑得格外灿烂：“渺渺，这么看来，你都欠我两个女朋友。”

  当年不是6征不想避开李彤，而是他想让云渺多睡半个小时的觉。

  他从警校开始，早起的生物钟就固定在了五点半。

  云渺起床的闹钟在六点。

  这中间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差，正好够他跑个步。

  云渺故作镇定：“你别扯我，不关我的事。”

  6征眉骨动了动：“哦，那你说说，你睡觉的时候，怎么现她在路上等我的？梦游还是偷偷跟踪？”

  云渺一时语塞。

  6征在她额头上轻轻弹过一记：“敢做不敢当的小骗子，那天把你抓起来，看你还怎么赖账。”

  云渺才不怕他，朝他摊开掌心：“6征，做刑警的，抓人得有证据，证据呢？”

  6征俯身靠过来，温热的呼吸擦过耳畔，云渺耳朵一瞬红了。

  他指尖探上去，很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渺渺，证据都在你耳朵上了，需要我去技术部借个温度计测测吗？”

  云渺揪住他的衣领，往前一拉，将他拉到视线相平的地方，看进他的眼睛里：“这不叫证据。”

  下秒，她靠近，在他下颌上咬了一口，“这才叫。”

  咬完，云渺松手开他，拍拍手出去了。

  6征指尖在她咬过的地方碰了碰，无声而纵容地笑了。

  ＊

  海平医院里，人来人往。

  急诊室因为刚刚送来的两个病人，正在忙碌。

  两个人的临床反应都是高热、头晕、呕吐、咳嗽、呼吸困难、抽搐。

  6征和云渺到的时候，医生们正在给他们做驱汞治疗。

  李彤看到6征朝他点了下头。

  云渺大大方方地看着李彤，喊了声“姐”。

  李彤：“稍等下，是他们两让我报的警，但是他们现在在吸氧，暂时没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