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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草稿暂不标题（第1页）

圣诞节了，明山没有出现，志云心里总有无限惆怅。她老是依窗而望，看着楼下每一个行人，希望明山突然在行人中出现。志兰生气，说：不要管他！他哪是你的男人？！他一点也不懂礼节！志云想：不要说他。但他不说话，依窗独立，满面忧郁。

其实明山在平安夜的第二天见了客户顺便便去看志云了，他行走在路上时突然有人叫他，他回头，看见两个女孩穿白色毛衣戴白色毛线帽，裤子和脚上的波鞋也是白色。她们背着包，手中一个精精致的红木笼里有一只小白兔。明山站住，两个显然还是中学生的女孩突然跑上来，一个女孩把手中的红木笼递给他：给你！明山接过看看又还给她。她道：不要？明山说：我不喜欢玩这些。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另一个女孩问。明山摇头。手提小白兔的女孩说：我们是雪欢姐姐邻家妹妹。

雪欢是明山刚到南方来认识的女孩，她那时刚从一间职校毕业，后来又一面兼职做一间公司的会计一面读大学。她给了明山电话，也带明山到她家去过，但后来她家搬到新买的别墅去了，明山再没和她联系上，由于明山过着流浪一般的生活，雪欢也联系不上明山，两人再没见过面。

雪欢大学毕业了，她老问我们看到你没有，我们哪儿能看到你啊！

雪欢找得你好苦。不过，我们今天总算见到你了。

雪欢现在在干什么？

她。。。。。。和我们一同去吧，我们带你去找她。

是呀，傻瓜，你的爱人，你一定要找到才是。女孩太小，面色红润，显然还只是中学生，说出这话连明、山也禁不住好笑。明山问：她现在好吗？

没有你，她再好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叫思诗的女孩说。另一个女孩叫兔兔，她盯着明山：走呀，傻瓜，跟我们去！

可是，我今天有事。

有事？那你不要雪欢姐姐了？兔兔两眼直瞪着明山。明山笑：我和雪欢认识，是朋友，但我们没有其他什么。

没有其他什么？你知道雪欢为你流了多少眼泪？！思诗说。明山觉得两个小女孩可能是青春偶像剧看多了，不懂真实的生活以及一个到南方流浪者的辛酸，便要摆脱，说：对不起，我走了。还没迈出一步，兔兔把手中笼子一放，扑上去揪住明山的衣袖和衣摆，盯思诗喊：快来，不要让他逃跑了！思诗也扑上去，同样揪住明山的手：你休想逃！喜欢看热闹的路人围了过来。在公车站亭值勤的民警以为生了什么事，持着警棍冲进人群，还没待巡警问，兔兔便指着明山说：警察叔叔，快把他抓起来，他偷了别人的东西，一定要让他去把他偷的别人的东西还给别人。

警察动手捕明山，明山盯着兔兔问：小孩，怎么乱说？我偷了谁的什么东西？思诗道：你偷了雪欢的心，你就是不要了，你也应还给雪欢，以免人家的心老在你这儿，整天失魂丢魄，痛苦万分。众人笑，连明山自己也笑了。警察盯明山笑道：小女孩说得对，你是应该给别人一个交代，啊，你们自己解决吧！然后笑着走了。

警察叔叔就说我们做得对。有来无往非礼也。既然雪欢把她宝贵的心都交给了你，你还不去把你的心交给雪欢？

众人笑，明山哭笑不得，心想两个小女孩幼稚，哪能懂这些事？但又想，既然给雪欢造成了误会，自己的确有责任向雪欢解释清楚，便同意跟两个小姑娘一同去见雪欢。思诗把兔笼捧起来，递给明山，命令似地说：拿着！明山接过兔笼和他们一同乘公车去了。

明山并没见着雪欢，两个小女孩却把明山带到她们家里。原来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她们父母倒对明山礼遇，用酒菜款待明山。两个小女孩不让明山走，老说雪欢上班，晚上回来。

她刚才给我打电话，叫我们好好代她侍候你老人家，兔兔接了一个电话出来说。思诗一直陪明山喝酒和看录相带。父母说忙，和明山打了招呼便出门去了。

晚上十一点钟，仍没见到雪欢，明山要走，思诗笑：你走吧，不送了。明山四处看，却找不到门，一时不知往哪儿出去。他盯着思诗：门在哪儿？让我走！

我们家不好吗？今晚就住在我们家。雪欢不回来了。我就是雪欢。

思诗，什么意思？你还是一个小孩！

小孩怎么样？自从你到雪欢家后，我见了你，你就勾去了我的魂。

明山想：现在女孩怎么这样？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他盯着思诗：让我出去买一包烟好吗？思诗立即爬上一把椅子，打开高壁柜，拿出几条名牌烟放明山面前：抽吧抽吧！见明山不运，又撕开封条拿出一支烟点燃递给明山，并把一只烟灰缸拿过来龙去脉放在明山面前的茶几。明山说：我不抽烟。思诗便又把烟在灰缸内捂灭，说：不抽烟好。妈妈说，文明人不抽烟。看来你真是个文明人，我和兔兔的眼力还真不错。明山哭笑不得，说：思诗，你怎么。。。。。。他想说思诗幼稚，话到嘴边又改说：你不带我来见雪欢吗？思诗笑：我就是雪欢，难道你没认出来？

你不是，我以前见过你，难道你以为我没见过雪欢？

可是你失忆了。你以前是见过我，我就是雪欢。

我是思诗，但我更是雪欢。

明山想，和思诗贫嘴无益，待她父母回来再说，便坐下看录相。录相一部接一部，小女孩父母老不回来，直等到凌晨一点钟，思诗说：你去休息吧，睡我的房间，我和兔兔睡。

兔兔早睡了。思诗把浴巾递给明山，叫明山去洗澡，明山不接，说：不！他并不看思诗。思诗高声问：那你要干什么？！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儿，明山的声音很平和。

你已到了我家，还要走？！再说这半夜能往哪儿去？！

明山不语，靠在沙上看电视。思诗说：你去洗澡休息，要到哪儿去，明天爸爸开车送你。

门在哪儿？让我走吧？

你自己走吧！思诗说完到兔兔房间去了。

明山自然不知在哪儿开门，自己被囚禁在阔大的房间，走不出去，虽是楼上楼下复式，突然来到如此豪华的房间，在别人家里，也不敢乱走动，更不知将生什么事，一个人独自站在阔大的屋子中央，正不知怎么办时，思诗突然又从兔兔的房间出来，盯着他噗一声笑，似乎非常得意。明山怕，也不敢叫她去休息，唯恐豪宅内生什么事，到时自己浑身长嘴也说不清，自己也困倦了，只好又回到沙上坐下。思诗说：你不睡，我也不睡。思诗说着关了电视，结果两人都靠在沙上睡着了。

不知思诗父母几时回来，见明山和思诗都在沙上睡着了：明山依沙，思诗却赴在明山的怀里。两人笑。母亲把思诗拖起来，叫思诗到房间去睡。思诗娇嗔道：不要把他放走了！母亲说我知。思诗更撒娇：不，我要守住他！母亲无奈，只好由着她依在明山肩头继续睡去。明山却醒了。他盯着思诗父母，一时不知怎样称呼，互相看看，最后盯着思诗父亲说：对不起，先生，我以前不认识思诗。

那你怎么到我们家里来了？思诗母亲笑。思诗父亲身着高级毛料开裥，用一个红木式样的烟斗吸着烟，说：和她母亲聊聊。然后转身上楼再不出现。明山低着头，并不看思诗的母亲：下午，思诗和兔兔在路上和我相遇，她们叫住我，说非叫我来叫雪欢不可。

雪欢？雪欢是我侄女。他们全家搬到国外去了。雪欢去年也和一个外国人结了婚。唔，想起来了，你是李明山吧？雪欢出国前一直提到你，还说见到你一定带你去见她，可是现在。。。。。。

还说叫我好好照顾他！思诗突然睁开高声说。母亲笑：傻女儿，你到自己房间去睡吧，我和明山好好谈谈。

你可不能放走他！

你是我女儿，你爱明山哥哥，妈咪怎么能放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