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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失败是成功的食物（第2页）

好吧，就算威震天复活了……塞伯坦，至少现在还是得由他来做主呢。

手持武器的霸天虎保安退后了几步，只得恭恭敬敬地低头致礼。

才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碾压之地射手俱乐部的氛围就从原本的对神秘斗篷人的游戏表演欢呼，转变为对露出真容的小美妞儿的调侃唏嘘，而后转变为对挑战者的失败阴阳怪气的揶揄嘲讽，而后又转变为对陌生来客擅自破坏表演的群情激愤，最后转变为对级领袖意外降临的激动或慎畏。

奇尔希·艾露伊小心翼翼地从领袖先生宽敞的斗篷中钻出脑袋来，在聚集的火光捕捉到自己时又吓得迅窜到了高大的汽车人的背后。这也太尴尬了，她想。

“退下。”prime冷眼望向身边的霸天虎保安，一声平淡的命令却不怒自威。

“……是。”保安重重地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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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第十枪会失误呢？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的枪法已是百百中了呢。

艾露伊懊悔且沮丧，又因为再一次被级领袖所救而倍感郁闷。整个狩猎场外的观众席上，所有的陌生霸天虎和汽车人现在都在对她窃窃私语。他们像是在嘲讽她的失败，又像是在议论备受敬畏的至尊竟然违背了游戏规则来对她这样的菜鸟出手相救。……

艾露伊懊悔且沮丧，又因为再一次被级领袖所救而倍感郁闷。整个狩猎场外的观众席上，所有的陌生霸天虎和汽车人现在都在对她窃窃私语。他们像是在嘲讽她的失败，又像是在议论备受敬畏的至尊竟然违背了游戏规则来对她这样的菜鸟出手相救。

还有比在领袖先生面前当众出丑更丢脸的事吗？虽然现在固流钢斗篷的兜帽遮将她的面容遮蔽在了阴影中，可刚才在场上它却被疾风吹下。他们都见到了她的模样，火种源呐，这和社死有什么区别？

但这又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无能才导致的。

小精灵轻轻地喘着气，昂起脑袋望向身旁火光下的汽车人，又失望又不甘地问道：

“您为什么要救我？应该让我自食其果才对。”

她说得斩钉截铁，眼中像又有了最初遇见他时的那种固执。

prime只好叹了口气，俯下身来，一手扶着她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只是个游戏，艾露伊。”

“可是我输了，输了就是输了！”艾露伊转过身去，火种显然有气。

她曾经期待了那么久，希望级领袖能亲眼看见她不断精进的本领。为此她才每日苦学，也自以为枪法已经炉火纯青——至少赢下这样的游戏应该不在话下。

可是她却难堪地输掉了。有那么一瞬间，艾露伊甚至有了不如让那只虫怪把自己吃掉的荒唐念头。他怎么会明白呢？

“霜影师父说的对……”艾露伊又咬着牙喃喃自语，“我，就是一个弱藻。”

望着小精灵心有不甘且难以释怀的模样，prime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艾露伊，你命中了九枪。”级领袖歪过头望向闷闷不乐的小精灵，耐心又温和地解释道，“还记得征召终试的冠军无牙吗？他命中了七枪。”

他的语气也忽然像是从前那样，极尽迁就与宠溺。

……

“真，真的么？”

艾露伊回头，将信将疑地望着那双笃定的蔚蓝色光学镜。刹那间欣喜在眉目中凝聚，小精灵露出了一个期盼的笑容，接着凑上来认真地问道：“那我比冠军还要厉害喽？”

“在技巧射击上，应该是的。”级领袖低眉颔，浅浅地笑道。

“那……霜影师父呢？”想起霜影是征召终试的第二名，艾露伊便忍不住再向prime凑近了一点，然后用打听八卦似的口吻小声地问，“她有没有玩过这个游戏？”

“黎明之城践律蹈礼，执政官应该不会允许霜影来这里。”prime答道。猛然间的回神，级领袖恍惚想起了带她来此地的初心——不是下定决心要让她体会失败的滋味，叫她从此更加谨慎勤勉的吗？怎么不知不觉就……又哄得她更狂妄了？

执政官……是那个叫做“蒂宁女士”的女汽车人？在舞会上见到他们在一起，看来他们的关系应该挺不错的。可这和她一个外族难民有什么关系？艾露伊却这样想。

“射击只是征召终试的其中一个小项而已，你要学的还有很多。”看着小精灵沉思的模样，prime又严肃起来，“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神枪手，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艾露伊于是深深吸了口气，又垂下了脑袋：“是呢，虽然只是一个游戏，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一次成功的。不过，prime，我会努力的……”

说到这里时，小精灵又抬眸相望，紫盈盈的光学镜里忽然泛起了一种既热诚又冷冽的笑意：“就算……是一块朽木，我也会努力的。”

她总是能将这些类似于承诺的话说得这样真挚又乖巧，可她的眼神又哪里是真的那副百依百顺的样子呢？她分明对“朽木难雕”一词耿耿于怀，完全没意识到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再任性冒险的苦衷。prime因此并没有觉得称心如意。……

她总是能将这些类似于承诺的话说得这样真挚又乖巧，可她的眼神又哪里是真的那副百依百顺的样子呢？她分明对“朽木难雕”一词耿耿于怀，完全没意识到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再任性冒险的苦衷。prime因此并没有觉得称心如意。

艾露伊说完便将左手从斗篷里伸出，并将那柄银白色的短刃从腕甲中取了出来。那短刃虽然很久未曾使用了，但刃身仍然在火光映照下锃亮如。

“艾露伊？”蹙起眉头的级领袖凝视着她的举动，一把握住了小精灵的手腕。

“愿赌服输，虽然您救了我，可我不能不遵守游戏规则。”艾露伊笑着说。

“合理喂养”的失败者必须将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割下，作为机械昆虫的饲养。艾露伊在清楚游戏规则的前提下参与挑战，她也自知不能玩不起。

prime的眼光这才柔和下来。尽管他的眉目仍然凝重，却也不再将小精灵的手腕握得那么紧。他向她的身后望去，片刻后又将她身上的固流钢斗篷摘下。纳闷的小精灵只是愣愣地看着，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prime先将固流钢斗篷放在一边，接着伸出右手扶住了她的那片黑钢与琥珀组成的人造左翼。伴随着一丝触电般的疼痒，那片陪伴她许久的翅膀便被拆落下来。prime将这黑金色的翅膀放在地上，又将固流钢斗篷拿起。

“可，可是……假肢也可以么？”望着认真地为自己披上斗篷的级领袖，收回短刃的艾露伊诧异地问。

“规则里并没有说不可以。”级领袖一面淡淡地笑着，一面将斗篷的兜帽拉上来帮她整理戴好，免得扎伤她长在头顶的听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