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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徐莱发消息告诉我，她用我给她的药了。”

李群青看着闻绪弯起的唇角，他害怕极了：“闻绪……你太可怕了……”

“都是因为你，”闻绪捏住李群青的脖颈，贴上去吻李群青的唇，“只要能让你跟我关系再近点，再多点，再深点，我什么都愿意做。但我要说一句，蒋钧看见徐莱用药了，可是他并没有揭穿徐莱，而是自然而然接过那杯酒，抱住徐莱……”

李群青推着闻绪的胸膛，他好想立马把面前的人踩在脚下，狠狠地，不顾后果地打死他。可是他没有力气，从心里蔓延开来的无力感，让他只能无力反抗：“闭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好，我不说他了，说说我们，”闻绪搂着李群青的腰，说，“我们再一次，再来一次好不好？今天是我生日，你可怜可怜我，再陪我一次好不好？”

“不，不能。”李群青偏过头，一颗在微光里发光的眼泪从他脸颊掉落，他想逃，逃到一个没有闻绪，没有蒋钧，没有所有这些快要让他精神崩溃的事情缠绕，一个新鲜的自然环境里去。

“你这么痛苦的话，我让你舒服一点好不好？”

李群青没力气回答他，闻绪拿来最后一颗药，他捏住李群青的嘴，把药塞了进去，“李群青，我奖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就是你啊。你走了，我过什么生啊。”

“疯子……疯子！你放开我……放开我！”

李群青挣开闻绪的怀抱，一下子跌坐到地上，浴室的风吹了进来，李群青抬起头来，浴室的景象让他哑口无言。

窗上贴了绿色水草，墙上画了粉色的，歪三扭四的火烈鸟，还没有画到的地方是一片灰色的墙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李群青。

“我画的不好看，但是有在学你画画，”闻绪脱掉上衣，打开花洒，“我会画得更好看的，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在花园造个沼泽，养只火烈鸟给你看。”

“不要，我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放我走，闻绪你放我走……”李群青站起来，脚步虚浮着走向浴室门口，还没到门口，他就跪在了地上。

闻绪拿掉眼镜，走过去抱住想要往门口爬的李群青，他埋到李群青脖颈里深深嗅了一口，再把人带到花洒下，满意地在李群青身上未消的吻痕上又吻了吻：“我要，我也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这是生日愿望，李群青，我的生日愿望最灵了，从小到大，我要什么，什么就是我的。”

……

泪眼婆娑的，只向他求爱的李群青让闻绪快乐极了，他的生日没有哪个能比上今年这个，他的二十一岁，他黄金般的二十一岁，因为李群青而熠熠生辉。

李群青吃了药也不爱说话。只是那双眼好似含了情，看谁都多情，看谁都让人心潮荡漾。

闻绪知道他怎么戒烟了。只要抱着李群青，他就能戒，什么都没有李群青有吸引力。

闻绪吻他的眼泪，慨叹一声后，他仰头去吻李群青仰起的下巴，将李群青的眼泪舔了干净：“李群青，我真的好喜欢你，哪都喜欢。”

“我……”

李群青抠着闻绪的肩膀，说话间，血从他嘴里滴到闻绪脸颊上，像颗红色的痣，他轻轻抹掉，但下一滴又滴在闻绪脸上，他不厌其烦地擦去，慢慢说，“……恨你。”

天上来的

他嘴里的恨并不会让闻绪停下来。闻绪不想李群青在心里不给他个位置，无论那位置是恨还是讨厌，他闻绪都要让李群青记得他。

“恨好啊。”

闻绪把头压在李群青瘦白的肩膀上，仰头去吻李群青漂亮的侧脸，“你恨得越厉害，我越喜欢。你永远嫌弃我恶心我都行，你本该看谁都不屑的，你这么漂亮高贵，我有什么资格让你正眼看我呢？”

“你既然……把我放这么高位，这么重要，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你这样做……只是想我恨你吗？”

“因为我想看你这样……”闻绪爱怜地摸着李群青粉红的脸，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要吻，“想看冷冰冰的，美得跟春天里的桃花一样的李群青。我当然要把你放在高位，但我更要你哭给我看，李群青，你今天真的美爆了。”

李群青扶在墙上的手指握成拳，却没力气挥舞。

蒋钧很温柔，他怕李群青疼。闻绪不一样，他看李群青在他床上在他的浴室里，就像他喜欢拳击，喜欢赛车喜欢蹦极等一系列刺激的运动时，肾上腺素极速飙升，心脏跳动达最高频率，要最疼，最快，最深，要让李群青永远记住他给他的疼。

“蒋钧是不是没碰你啊？”

“……”

李群青确实没话说，蒋钧很累，他自己也不喜欢，尤其过完年之后。但是闻绪这时候说，他显然要膈应自己。

“他最好少碰你，”闻绪看李群青似乎又陷入了回忆蒋钧的漩涡里，他阴森森笑着说，“我没说过我会放过他，李群青，我替你报仇好不好？”

“我和他……没有恩怨，没仇可报，你别多管闲事。”

“这样吗？”闻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坏笑道，“可是我已经让人去堵他，去把他打残废啊。”

“什……什么？”

闻绪对李群青这么在意蒋钧非常不爽，他恶狠狠咬了李群青的脖颈一口，看李群青急于得到答案的样子，他吻了吻李群青的眼角，然后用食指从李群青的眉毛摸到嘴唇，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告诉李群青：“我让我的朋友们打断蒋钧的腿，再不济也切个手指回来给我看看。李群青，蒋钧他凭什么拥有你那么久？我不服我嫉妒，所以我要发疯，要他受罪，要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