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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季陵川怔然一瞬，手中的扳指都停下了转动。

他想过程茗钰会和他闹，和他吵，甚至提前去程宣连那边打了招呼，说若是程茗钰闹起来，便把她送回将军府，重新管教。

但他没想过，程茗钰就这样认下了。

书房内一瞬静谧下来，寒风涌动缓缓吹进季陵川的心里。

他陡然发觉，似乎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季陵川恍惚一瞬，缓了又缓，薄唇才轻吐出一句：“钰儿，你与我好似生疏了许多。”

不是好似。

是她和季陵川之间，本来就该保持这个距离。

程茗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季陵川细细打量她，这才发现，她的腰间一片素净：“本王曾送你的那块暖玉呢？你一直随身携带，近些日子却好似再没见你戴过了？”

如果季陵川足够细心，就会发现，不仅是他送的暖玉，还有头钗、东珠、手镯。

她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就卖掉了，凑做军资只为让将士们有衣服过冬。

但她不会告诉季陵川，只随口一答：“许是遗落在什么地方了。”

或许是真的想开了，程茗钰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躬身朝着季陵川行礼，眼里连一丝情谊也没剩下。

“如若皇叔能将剩下的三锭金给我。”

“我愿开祠堂，请宗族，将程飞燕记在程家族谱上，让她真正成为我程家的一份子。”

“望皇叔原谅我这些日子的冲撞鲁莽，也算是恭贺皇叔，觅得良缘，白首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