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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狱警真的要难为徐虎,他一个囚犯去了除了送人头给徐虎添麻烦外,一点忙也帮不上。
“麻杆,你在骗我!”安戈想到这里,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声音又冷又低,甜脆的奶味都沁着冰碴子。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我哪里敢骗您啊!我这鼻梁才好,可不想再断一遍啊。”
麻杆眼睛眉毛都急得皱在了一起,两只手抱着拳作揖,焦急的表情让安戈心中不那么坚定的想法有些动摇了。
难道,徐虎真的出事了?
“虎哥早上是被狱警找去了,可那就是个清理机械油污的活,我们都干过。脏是脏了点,但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完事了。”
“那片地方在c区边上,虎哥回来的时候就被c区的狗崽子们给围了。我做工的地方就在那附近,看到了后就赶紧过来找六哥他们还有你去救虎哥啊。”
安戈眼中有丝松动,嘴上却硬撑着说:“六哥他们就够救虎哥的了,用不上我的,你回去吧。”
“那特么几十号人呢!c区老大也在,虎哥他们哪里能应付的过来啊!”麻杆话锋一转,鄙夷地瞥了安戈一眼,嗤笑道。
“呵,贵族秉性果然都是贪生怕生,自私自利。安戈我真是他妈看错你了!虎哥处处护着你,你有事的时候虎哥尽心尽力地帮你。现在他有危险了,你安戈倒好,不去?”
麻杆狠狠啐了一口,指着安戈的鼻尖痛心疾道:“虎哥真是一片他妈真心喂了狗了!我都替虎哥不值!”
“麻杆!”安戈低吼着。
他脾气本来就属炮仗的,最受不得激。麻杆的明嘲暗讽跟个火星子一样点燃了他的小脾气。
安戈,炸了。
猫儿眼又凶又狠地瞪着麻杆,漂亮的小脸上覆盖着一层冰霜,他指着麻杆被自己打断过的鼻梁,威胁道。
“麻杆,我要是知道你骗我,我安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那时候可就不是断掉一条鼻梁的事了,我会把你脸上的骨头全部打碎!”
麻杆感觉脸上一疼,在安戈看不到的地方小腿一软,竟好似要跪在地上一般。
他默默后退了一步,苦笑道:“我怎么敢拿虎哥的安危开玩笑啊?是,你一拳是能打断我的鼻梁。可你知道嘛,虎哥一拳就能将我的脑袋打到肚子里去啊。我麻杆可是最惜命的。”
安戈翻了个白眼,走过麻杆的身边时故意撞开他的肩膀,恶声恶气道:“还不赶紧带路!你不是说急嘛!”
他话一顿,仰头眯着眼睛觑麻杆,“不会你真的在骗我吧?”
“哎呦你是我祖宗!亲祖宗!”麻杆告饶,转过身在前面引路,“咱着就走,这边走。”
安戈跟在麻杆的身后,穿过了一大片的空地。越走见到的囚犯越少,越走地方越偏,他心中的疑云顿生,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了下来。
安戈其实很像是猫科动物,骨子里带着股懒劲,也更喜欢在自己的安乐窝里猫着,不喜欢去冒险。
还在都星那会儿,没有假期的时候,安戈就待在第二军团中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或是苏白的私人领域中,很少会去使用公共领域。
但凡是休假,安戈就会窝在自己的小窝里,除非推脱不开的外出,否则就窝到休假结束。
到了荒芜之地之后,有徐虎的保驾护航,安戈也懒得对外扩展活动区域,以至于除了囚室到植物园再到食堂的路,其他的地方他都陌生的很。
比如说现在,他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安戈停下脚步,扫了一圈周围的景色。荒凉空旷,沙土地面上被太阳炙烤出滚滚的热浪,不远处有个孤零零的黑色铁皮仓库。
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停下了脚步,问麻杆,“这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麻杆,虎哥到底在哪里?”
走在前面的麻杆心中一跳,眼中浮出抹狠戾。
只见他飞快地转过身,在安戈错愕的档口,大手像是钳子一样用力攥住安戈的手臂,拖拽着来不及反应的安戈向前狂奔着,嘴里还贱嗖嗖地笑道。
“你别急啊,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徐虎!桀桀桀~”
【作者有话说】:安猫猫(气鼓鼓):激将法!卑鄙!!?
第二十二章黑蝎?猫猫害怕!
“嘭!”
安戈被大力地摔在地上,粗鲁的动作像扔一只破旧的布娃娃一样。
他瘦归瘦,但到底不是浑身棉絮的布娃娃,是血肉骨骼的人。左半边身子重重磕在水泥地面上又痛又麻,露在外面的手掌和手腕都擦破了皮。
溅起的灰尘飘进了眼睛里和鼻腔中,刺激地安戈不停的咳,生理泪冲掉了眼中的灰尘但也模糊了视线。
耳边是男人们粗嗓门地低笑,安戈心一沉,知道坏事了,他被麻杆阴了。
安戈用疼木了的左手按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右手握住左肩强撑着坐了起来。
右手在肩膀上用力捏了几下,疼得安戈好不容易消失不见的生理泪唰地一下下来了。
不过他也判断出来了,没伤到根骨,最多是严重一点的擦伤,疼归疼,缓一会儿后不耽误打架和逃跑。
如蝶翅般的睫羽扇动了几下,生理泪从眼中滴落,顺着脸颊一路滑下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混着从手上流出来的血成了块脏泥。
安戈待眼睛缓过了从明亮处到暗处的暴盲之后,才看清楚他此时正置身于一个空旷的仓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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