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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与把她嘴巴捂住,用手掌心:“别勾我了。”
谢音楼即便不说,这一身男人衬衫穿着,就已经很诱人,要笑不笑的躲开些说:“那你把裙子还我啊。”
她翻遍了整个卧室,都没找到睡前扔在床沿的衣物。
“我让邢荔给你买的来。”傅容与没将裙子还给她,又云淡风轻似的翻个账说:“你拿走我两件西装,我收走你一件裙子而已。”
“……”
谢音楼瞬间把话咽回喉咙,矜持地微笑:“什么啊。”
她下意识拒绝承认,转念又想到傅容与早就看见她穿他西装外套的样子了,索性就放弃抢救,肩膀稍微松懈,整个人柔若无骨似的依附在男人胸膛前。
比起借他衣物的香味度日,还是这有温度的躯体更入味一点。
抱着坐了会,别墅门外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脚步声,是邢荔提着购物袋来了。
进来时,谢音楼已经从傅容与怀里起来,安静地坐在了斜对面沙上。
以邢荔的视角,看到的便是一个漫不经心翻阅文件,另一个捧着本盲文在看,互不干扰,氛围又莫名的很融洽。
她走过去,跟谢音楼先打招呼:“谢小姐也看得懂盲文呢?”
谢音楼将盲文搁在膝头,说了句实话:“看不太懂。”
她随手拿的,应该是傅容徊的书。
邢荔感同身受地叹气:“我之前报了个盲文课,学了不到半周就懒得去了,太深奥,听着像是催眠曲……”说完,又将购物袋递了过来。
“都是照着谢小姐的尺寸买的,傅总,记得给我报销。”
谢音楼轻声道谢,拿起衣服想换,毕竟穿着傅容与衬衫是舒服,却过于关系亲密。
没等起身,邢荔已经翻手机八卦:“傅总知道内情么?我们这个圈都传遍了……说云清梨在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上跟周序之闹离婚呢,这消息都被炒到了快一百万,不少臭男人都来打听周序之的老婆什么时候变成前妻。”
云清梨出身豪门又是戏曲美人,身边从不缺追求者的,先前是她心里装着周序之,稍微识点的都知难而退了,如今要离婚的风声传了出来,大家都在私下看这场戏呢。
邢荔贩卖消息这种行为是老本行了,第一时间就找傅容与打听。
而傅容与没有透露的意思,她百爪挠心想知道的很,就把视线转移到谢音楼身上:“谢小姐,那天你也在场吧?”
傅容与这才瞥了邢荔眼,语调极淡道:“周序之不会跟云清梨离婚。”
邢荔倒也不意外说:“周总做什么事都是机关算尽,他哪天要离婚……也是,都不用云清梨闹,就能不露痕迹把她踢出局,唉,就可怜了美人痴心错付。”
谢音楼旁听着,不太了解傅容与这个圈的人,所以没有搭话。
邢荔看向她,狐狸眼眯起:“谢小姐想不想知道周序之啊,消息我可以打五折。”
谢音楼如今做不成周序之这单生意,还得赔付一违约金,银行卡上的余额直接清空,未必有钱买得起消息,她唇角微微落下笑意说:“我没钱。”
“你姓谢,怎么会没钱?”
邢荔不太信。
谢音楼慢悠悠的说:“我是有家族继承权,提前是我爸已经宣布退休了。”
邢荔是赚不到她的钱了,不过见谢音楼换衣服要回谢家老宅一趟,便自告奋勇说:“谢小姐我开车送你吧,听说谢宅是个老古董,连房里的床都是那种市场上巨贵的金丝楠木床,我可不可以去参观下。”
这谣言传的略浮夸,谢音楼微笑着辟谣道:“谢宅的装修是用了些老物件,不过没值钱到这个地步。”
而邢荔想参观,谢音楼默许她跟来,待两人商量好了出门。
邢荔踩着高跟鞋一顿,对始终沉默寡言的傅容与讨好笑道:“傅总,送谢小姐回家必须要有排面啊,你车借用下呗。”
傅容与眼皮都没抬起,将车钥匙扔给邢荔,同样也是默许着:
“车和人,七点前我要见到。”
……
傅容与的专车停在别墅地下车库里,平时邢荔手痒想开很久了,这次借着谢音楼的光,正好能过瘾,去谢家十几分钟路程,她能把泗城绕半圈。
车上,她缓缓将车窗升起,风一下子停了,静下时猝不及防听见谢音楼问:“你在傅氏工作几年了?”
邢荔降,稍侧过头说:“我大一那年就半工半读了,被聘进傅氏集团做前台助理。”
“那有些年了。”谢音楼还以为邢荔与傅家这两兄弟关系匪浅,是因为自幼认识,原来是她想错了,又问:“傅容与一直都跟他弟弟相依为命吗?”
“官方点说是这样。”
邢荔话难得正儿八经,声音跟着是静的:“早年有个身残病弱的祖父,他们这一大家子男人都跟被瘟神缠上似的,老的老小的小,好像身体方面都要有个人来接班病着。”
早年是祖父,后来撑不住过世后,就轮到了傅容徊病了。
过了很久谢音楼消化这些,白皙纤细的手指摸着微凉玉镯,声音轻启:“那他们父亲呢?”
邢荔眼底凝着冷色说:“病死了。”
谢音楼没再往下问,车窗外的街景逐渐熟悉,是到谢家了。
这毕竟是傅容与专车,肯定没少出现在各大名流聚会场所,她便吩咐邢荔把车停在外头,两人并肩走进了庭院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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