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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行吧。”虞清雨有些饿了,低头嚼着不沾任何酱料的沙拉,随意应付了坐在对面的谢先生一句,“主要是你在家里,感觉空气都有点太拥挤。”
略带攻击性的话,出自早上还带着点起床气的虞清雨,倒也正常。
只是谢柏彦面容冷清,很是淡定地喝完杯中的牛奶:“那谢太太自己努力适应一下。”
起身前,又留下了一句:“忘记告诉太太了,今天是行政区纪念日。”
“公休,放假。”
虞清雨轻哼一声,继续嚼着嘴里没有任何味道的生菜叶,嘟囔着:“谢氏居然这么人性化,公休都不加班的。”
其实忙点也好,至少不用再家里看见这张冷如寒川的脸。
吃过早餐,虞清雨没急着去书房工作,她望向悠闲地坐在客厅里的男人。他们之间很少有私下相处的时间,正好她也有件事想要与他商量。
只是谢柏彦的手机不是时候地响起,恰时打断了她的开腔。
谢柏彦温淡目光扫过她一张精致白皙的娇面,慢悠悠接通了电话。
“谢公子,好久没见了,出来聚一聚吧。”虞清雨将那边对面的话音听得清晰。
聚会?那太好了,可以把碍眼的家伙赶出去了。
谁知谢柏彦却拒绝了他的邀约:“不了,有事。”
“今天又不是工作日,你可别拿公事繁忙这套糊弄我们?”
谢柏彦再度转向清雅安静等着他结束电话的虞清雨,沉声道:“真的有事。”
“要在家陪太太。”
话音刚落,空气都凝滞了片刻,沙发上正神游的虞清雨震惊地转向他,连电话那段的声音都静了。
“陪太太?”似是不敢相信,那人又问了句。
阖上手中文件,谢柏彦向沙发椅背一靠,黑眸轻易地攫取虞清雨飘过来的视线。
“嗯,天大的事。”
那人一派了然:“果然,新婚燕尔确实不一样。”
“行了,不打扰你陪太太了。”
电话撂断,方才还坐在侧边的虞清雨已经踱了过来,挤到他身边的空位。
视线灼灼,一错不错,直接发问:“陪太太?哪种陪太太?”
“太太想要哪种陪?”谢柏彦从容回视,薄唇勾着淡弧。
明明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被她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虞清雨向后缩了缩,眯了眯眼眸,几分警惕:“我劝你好好说话,不要隐晦暗示什么?”
“太太想多了。”谢柏彦不动声色,噙住她的视线,慢悠悠开口,“单纯就是这样陪。”
同在一个屋檐下,双眸安然对视,时间细细走过,单纯就是这样陪。
虞清雨无端面上烧起,她发现谢柏彦薄唇抿起时,清俊五官染上了几分温润之感,不似往日那般疏离。
心绪微乱,视线缓缓垂下,避开了他的目光,虞清雨轻轻转着手上的翡翠镯子,忽然想起刚刚那通电话前她想问的事情。
“谢柏彦,谢公馆为什么没有鱼缸啊?”
“鱼缸?”
虞清雨点头:“就是京城那套婚房里的那种整墙的透明鱼缸。”
谢柏彦对京城那套婚房的所有印象,仅限于设计图纸还有最后交工的视频。
拐过玄关,确实有一整面墙的鱼缸。谢柏彦看过装修账单,仅这一面鱼缸,就从他账上划去了近千万。
“因为,我不养鱼。”谢柏彦重新捡起文件,悠悠回她。
哪种养鱼?
虞清雨不清楚他这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总归她是想岔了一分。
“你不觉得小鱼很可爱吗?尤其是它们自由自在在水中吐着泡泡的时候。”虞清雨推了推他的胳膊,拽下他手里的文件。
家里没有鱼缸总觉得少了点灵魂,虞清雨从小到大住过的所有住宅,还从来没缺少过鱼缸这类装饰。
谢柏彦没怎么用力,手上的文件被虞清雨轻易抽走。
他斜了半分余光望过去:“这就是你笔名叫鱼清的原因?”
虞清雨蓦地坐直身体:“你调查我?”
“不巧那天飞机上看到了你的稿件登刊。”他低眉,揉了揉额角,“还看到你采纳了我的建议,更改了副标题。”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她又软了腰肢。
谢柏彦安然接受她的致谢:“太太客气了。”
鼓了鼓嘴,虞清雨强行又绕回了刚刚鱼缸的话题:“所以我们可以加个鱼缸吗?就是那面墙,把留声机放到楼上书房,这面墙加一个齐高鱼缸,背后布上灯线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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