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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看着他的背影，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他也没想到跟克拉克的沟通会这么顺利。

  从他知道人存在起，到毁灭日前夕，他都把他视为异类，是地球的威胁，他甚至计划杀了他。是那句&1dquo;玛莎”唤回了他的理智，那一刻他才想起，除却他人的身份之外，他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他也有爱他的母亲，有一个平凡却温暖的家庭。

  这是人的另一面，这是布鲁斯第一次真正地接触他，他有着毁灭世界的力量，同时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善良。

  他不该受卢瑟挑唆的，明明他们可以成为盟友。

  布鲁斯甩开脑海中凌乱的想法，问：&1dquo;你有手机吗，克拉克？我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1dquo;没有。”克拉克头也不回地说，&1dquo;你想打电话，镇上有公共电话亭。”

  布鲁斯：&1dquo;&he11ip;&he11ip;”

  人的确不怎么需要手机。

  但他要联系阿尔弗雷德，他得回哥谭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又无聊地开始观察这间小屋子，屋内陈设简单，东西不多，摆放也有些凌乱，电视还是十几年前的旧款，所有的细节都显示克拉克现在是个穷酸的单身汉。

  忽然他瞥见了挂在墙上的日历，待他看清上面写的日期时，整个人如遭雷殛——

  这是五年之前！

  假如这个日期是真的，那么就代表他回到了五年前！

  蝙蝠侠确实生了意外，那场爆炸把他带回了过去。

  五年前&he11ip;&he11ip;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没有生，没有佐德将军，没有毁灭日，同样也没有什么人。

  因为克拉克现在根本不是什么人。

  怪不得他会觉得这个克拉克看上去跟他认识的人不一样&he11ip;&he11ip;布鲁斯惊疑不定地看向厨房，克拉克正专心地煎鱼，对此一无所知。

  布鲁斯并不认为穿越时间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他清楚地记得，他拿到卢瑟硬盘的那个晚上，有人似乎从未来赶来与他对话。

  地球现在的科技没办法做到，不代表天启星的不行。

  然而就算布鲁斯不了解时间旅行的核心技术，他的物理学常识也告诉他，时间流不能被随意搅乱。

  可他现在回到了五年前，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今后事情会如何展？

  克拉克还会成为人吗？

  假如佐德入侵地球，这个克拉克会不会阻止他？

  还有卢瑟，以及卢瑟所说的地外文明&he11ip;&he11ip;

  巨大的震撼后，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恐慌，布鲁斯当即放弃了现在回哥谭的想法，他得想办法留下来，待在克拉克身边。

  他得让事情回归正轨，他必须要让克拉克成为人。

  第3章插p.o3

  或许是布鲁斯之前期望值太低，他现克拉克的厨艺意外地不错，虽然肯定比不上阿尔弗雷德，但那是一种很舒服的味道。用黄油煎的鱼肉带着特殊的奶香，边缘微焦带脆，很符合他的口味。

  &1dquo;厨艺不错。”布鲁斯由衷地夸道。

  克拉克眼角带着笑意，一本正经地回道：&1dquo;那么您觉得该给我多少小费合适呢，先生？”

  &1dquo;&he11ip;&he11ip;”听到他这么说，布鲁斯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实在没想到，人居然也会跟他开玩笑。

  布鲁斯哑然失笑，他放下刀叉，接着熟练地将手伸进衣服里的内兜，假装掏支票簿，一边说：&1dquo;三万怎么样，够了吗？”

  克拉克也没想到布鲁斯会陪他演下去，笑着道：&1dquo;您真慷慨，上帝一定会保佑您的。”

  他清澈的眸子仿佛湛蓝的苍穹，迷人得如同夏夜的星空，布鲁斯看得恍了恍神，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克拉克歪了歪头，似乎在等他说话。

  布鲁斯挑起一边的眉毛，理直气壮地说：&1dquo;噢，不好意思，我现在没钱。”

  他摊了摊手，补充说：&1dquo;不过我可以打个电话让我的管家送来。”

  &1dquo;好啊。”克拉克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随口答应了一句，并没有在意。

  经过这段插曲，布鲁斯明显感觉到他跟克拉克之间的氛围有些不一样了。

  吃完了饭，他想帮克拉克收拾一下餐具，但克拉克没让他动。

  &1dquo;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要量一□□温，然后吃药休息。”克拉克说，&1dquo;这里没有医院，假如你的肺炎恶化了，我可帮不了你。”

  布鲁斯本来想说&1dquo;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话到嘴边，对上克拉克的双眼，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得妥协道：&1dquo;好吧。”

  体温计就放在抗生素的旁边，看上去很，想必是跟那些药一起买回来的，毕竟人不需要量体温。

  寄人篱下，布鲁斯老老实实地量完体温吃了药，又走到厨房边，看着克拉克的背影问：&1dquo;你这里有多的牙刷毛巾什么的吗？”

  &1dquo;没有。”克拉克刚好洗完了盘子，转过身对他说。

  忽然布鲁斯注意到洗手间就在旁边，里面有一面镜子，他看到了他现在的样子。

  这张脸是他自己没错，因为肺炎整个人显得非常憔悴，眼底的青黑和乱糟糟的头很是颓废。但他看上去年轻了很多，他下意识摸了摸后背，现原本应该有一道疤的位置，现在却什么也没有，那是那天晚上人把他砸在墙上留下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