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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锐希下来后见沈晖又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便径直过去找他。
“怎么点了杯‘枯叶玫瑰’,好喝么?”梁锐希笑问。
“还不错,”沈晖晃了晃酒杯里暗红色的酒液,评价道,“但我觉得你这酒名可以改善改善。”
“怎么改善?”梁锐希问。
“既然你这个酒吧都以‘期待可能性’命名了,酒名是不是也可以跟法学名词沾点边?比如说我这杯,可以叫‘毒树之果’……”
“噗……”梁锐希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毒树之果”起源于英美法系,意为通过刑讯逼供得到的非法证据,但叫这个名字还有人敢喝么?
沈晖又环视了一圈,望着身边几位老同学点的酒散思维:“魏然那杯蓝色的可以叫‘深石原则’,薛乐那杯橙色的叫‘紧急立法权’,而你这杯……”他盯着梁锐希手上无色透明的酒液,笑了笑,“可以叫‘意定监护’。”
听到最后这四个字,梁锐希手一顿,眸中闪过些许温柔:“好名字。”
“对了,”梁锐希有点不好意思道,“上回我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个人能力有限,我最多先借你三十万。”沈晖道。
“谢了,哥们,”梁锐希跟他碰了下杯,“我赚了钱会尽快还给你的。”
“但我还想知道,你跟我借钱到底是要做什么用。”
梁锐希犹豫片刻,才低声说:“其实是周琰那个律所合伙人的投资方出了点问题,律所要可能面临运营危机,我和他手头存款加起来都不到三十万了,所以我想帮他借点钱先凑一凑……”
沈晖一脸愕然:“你怎么不早说?”
梁锐希:“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现在有困难,他不也没跟你们说过么。”
沈晖叹了口气,望着他道:“校草同学,陷得挺深啊。”
梁锐希笑道:“你怎么不说周琰这坑挖的深?”
“也确实……”沈晖沉吟片刻,低声道,“他要是自己来找我,我能出的可就不止三十万了。”
梁锐希哭笑不得:“你啥意思?我问你借你只给我借三十万,换周琰你就可以借更多?”
沈晖看向他:“所以他到底缺多少钱?”
梁锐希回忆了一下阮雅东那个投资人先前投资的八十万,便说:“那你有八十万么?”
“就这么点?”沈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要个三五百万什么的。”
梁锐希见他提起八十万那不在乎的口吻,奇怪道:“你哪来这么多钱?在国外工作能赚这么多?”
“我是没有这么多,但我可以问我爸妈要,他俩各自开公司,要个百八十万他们还是能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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