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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氧问：“那创始者自己呢？”

  朔反问她：“无常双子分管生死，却总是形影不离，你知道为什么吗？”

  6氧摇头，猜测：“因为死亡也意味着一种重生？”

  朔扯了下嘴角：“或许也可以说创生也意味着灭亡，创始者献祭自己，诞生了这个世界。”

  6氧出一声叹息，这问题还挺有哲学意味的。

  “你说血、眼、心是三元，血给了自然神，眼睛给了无常神，那创始者的心脏呢，去哪了？”

  朔摇摇头：“不知道，神们也找了很久，甚至彼此猜忌。五位自然神分化了创始者的力量，成为维衡者，金系推演命格，土系探寻踪迹，木系维系生命，水系滋养万物，火系毁形灭迹。自古以来他们相互制约，平起平坐，但是也有激进的神认为世界不能无主，必须推选出一位作为主宰。这一言论的拥护者们这几年一直在找寻创始者的心脏，认为它会给自然神带来无穷的力量。”

  6氧打了个哈欠：“这么复杂啊，那看来神的体制形态也不是完美无缺的。”

  她又问：“那主管者呢，他们又是哪里来的？”

  朔回答说：“传说创始者陨灭时，身体分裂化成无数碎灵，落到一些草木禽兽上，他们便有了灵性。还有其他的，比如我的上司，传说她原本是东洲的一株树，偶然间被水系的维衡者以神水灌溉才有了灵性。”

  6氧疑惑：“树？那不应该是木系的吗？怎么做你领导了？”

  “她后来嫁给水神了。”

  6氧的眼睛叮地一下睁大：“展开说说。”

  “说什么？”

  “你上司和你老总的爱情故事啊，听起来好像仙侠剧，说说说说。”

  朔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冷笑了声：“你刚刚不是困了吗？”

  “那谁让你上政治课的？太无聊了。”

  朔合上书，起身把一旁的被子展开盖到6氧身上：“不说了，你该睡觉了。”

  看着他离开客厅，6氧赶紧问：“那你去哪啊？”

  “向领导汇报一下情况。”

  6氧撅着嘴，把抱枕从身下抽走抱在怀里。

  她翻了个身，摸出手机想看时间，屏幕上弹出一条推送。

  「再大火！湖城莲藩镇附近山林于今日晚间燃起大火，十二位居民气体中毒送往医院就医……」

  6氧从沙上弹起，心脏咚地一声往下沉。

  她颤抖着声音喊：“朔。”

  屋里响起一阵匆匆脚步声，他大概也收到了消息，脸色阴沉，拿了件外套要出门。

  他交待6氧：“你待在这里，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我看到了。”6氧红着眼眶，手按在胸口上，哽咽着、语无伦次地说，“那里是，那里，我奶奶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