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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的真实面目（第1页）

我们朝邹聪聚拢过去，顺着邹聪的手指向墙壁上看去，墙上贴着很多的宣传海报，今年的，去年的，前年的，都是一些关于纳新和活动宣传的，邹聪指着的那张海报上是一张关于民俗协会成立十周年的宣传报，上面有一张大合照，里面站着一排又一排的协会成员，我用极快的度扫了一遍照片里的人，这时一张脸牢牢地锁住了我的视线，那张脸我这辈子也忘不了，那是我这些天来所有痛苦的根源，那分明就是我在南湖看见的水里的那张脸！

“是他！是他！”我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我和邹聪一样指着那张相片，我的手抖动得无法控制。

刘凯他们把失控的我和邹聪紧紧地按在凳子上，好一会儿我们才缓过劲来。方传华把那张照片取下来，看了很久，对我们说：“这是好早之前的合照，今年已经是协会成立十四周年了，这个人看着面生，我在协会里没有见过，不过我可以帮你们问问协会里大四的学长，他们可能会有点印象。”

方传华把问清照片上的那个人的背景的事情包在了他的身上，随后继续回到他刚才的话题：“这张照片上的人和水里的水鬼一定有着什么联系，但是我们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水鬼在水里，而我们在6地上。”

“放屁！”邹聪这么回应了方传华一句，因为方传华刚刚那句所谓“井水不犯河水”的论断早就在我身上被证明是错的，那是一句极其想当然的假设，没有一点事实上的依据，想当然到我们可能会因此断送掉自己的生命。邹聪对方传华的这番描述非常失望，因为我们在这里待了半天，除了听方传华的一段夹杂着主观臆想的长篇大论，没有得到一点可行的办法，当务之急我们需要的是解决的方案，而不是事情生的原因。所以方传华这种主次颠倒的行为引起来邹聪的极大不满，邹聪愤然转过身，走出了门。

“你去哪里？”我问邹聪。

“上厕所！”邹聪头也不回地说，“老子刚刚差点吓尿了！”

我们没有邹聪那么极端，因为看得出来方传华有十分热情地想帮助我们的意愿，只是还没有找到方法。我们仍相信他，因为我们总算是扎堆在一起研究了，这是我们这几天来为这件事情开展的第一次严肃的讨论，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就我个人来说，集中生在我身上的这些事情如果还不能让我正视眼前的问题，那我是真的疯了。

在我们把“井水不犯河水”那条论断推翻之后，方传华也提出了之前我的室友向我提出的建议：“不要单独出行，也不要一个人独处，总之在哪都不要一个人待着!”联想到上一次我差点被引诱到南湖淹死，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我们只能见招拆招！”方传华说。

鉴于方传华接下来还有课要上，我们的讨论暂时结束，临走时方传华从一张桌子抽屉里抱出一摞厚厚的材料，交给我们，说：“这是我这几年找到的关于水鬼的资料，你们可以看看，希望能帮上什么忙！”那摞材料足足有桌子这么高，如果换做平常，我肯定会认为这个人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但是现在，我像看见救世经书一样看着那些材料。我们一个人抱着一堆，朝门外走，这时，那阵烦人的闹铃又从我口袋冒出来，我把手里抱着的东西放下，掏出手机，手机上显示着的依然是那两个字：王建！

“你们有谁回寝室看过王建的刘凯他们。

“没有啊，这几天我们都在外面住的，”刘凯在学校偷偷租了一套房子，这几天张诺、吴名和邹聪都是在那里睡的，因为按刘凯的话说，人死之后，对生前的东西还有留恋，会挑时候回来看一看，我们谁都不想碰上死去的王建，尽管他是我们的室友，但是人鬼还是有隔阂，谁也不想沾上不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我把亮着的手机屏幕转向他们那边，让他们看见上面的王建两个字。

张诺和吴名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情况，屏幕上的两个字把他们脸都吓白了，他们不敢相信，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怎么可能？”

我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依旧没有听到一点声音，我把手机交给他们，他们挨个听了一遍，也没有现任何动静，最后交到刘凯手里，我说：“这电话我不知道接了多少个，甚至拉黑了它也能打通，可是对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别说话！”刘凯突然把我的话打断，我现正在听着手机里头动静的他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把手机放在桌上，按了一下上面的免提键。

一开始我们只听见被放大的由于信号不稳定产生的沙沙的声响，在这种响声持续几秒钟之后，我们从那堆声音里又分辨出另一种声音，那声音很微弱，但仔细听的话仍能甄别出来，它断断续续的，没有规律地从手机那头传过来：“哒，哒，哒......”

那是滴水的声音！我猛地醒悟过来。

我更加坚定了那只水鬼现在正在寝室用着王建的手机给我打着电话，它身上的水掉在地板上，出哒哒的响声。

“我们去寝室看看吧！”刘凯提议道，随后看出我们脸上畏缩的表情，说，“我们有六个人呢，怕什么！”他把方传华也算了进去。

刘凯说的六个人提醒了我，我的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兆，我转头看了看门外，门外空空如也。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朝他们说道：“你们谁看见邹聪了？”

我们之前谁都没有注意，邹聪进卫生间里已经有将近二十分钟了。二十分钟，别说是小解，大解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我们一窝蜂冲进办公室旁边的卫生间，卫生间里空空如也，我们挨个翻了一遍隔间蹲坑的门，也没有邹聪的踪影。照理说邹聪从卫生间出来，必须要经过民俗协会办公室的门口，而且没有理由临走的时候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即使不打招呼，我们几个人中也一定会有一两个人现他。但是，他就这样的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