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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那时确实不在锦衣卫府,从京郊回来的时候,还未下马,便听到底下的人来报,说李府的人又在锦衣卫门前闹起了起来。
谢殊策马过去,刚到锦衣卫这条街,便能听到李家人吵闹的声音。
走近了一看,只见李家大郎瘫坐在锦衣卫府门前的台阶上,拍着大腿哭嚎,锦衣卫的人一靠近,他就瞪着眼骂。
马蹄的声音惊动了门前的人,众人张望过来,便看见谢殊高大的身形。
李家不少人都畏惧谢殊,下意识地噤了声,齐齐往后一退,只有李家大郎无知无觉,还在拍着腿哭嚎。
谢殊肩膀宽,身姿挺拔,披着的大氅在寒风中起起落落。那玄色的衣袍,更衬谢殊冷淡的面容,看着十分怵人。
李家二郎咽了咽口水,伸手轻轻推了推大郎的肩膀。
李家大郎还以为又是锦衣卫来拉他的,登时就吼着说:“我又没有犯错,难道你们也想把我抓进去吗?!”
话音一落,府门前一片寂静,李家的人又慌又怕。
他们本不愿意来锦衣卫门前闹事,要不是李大撺掇,又知道谢殊不在,他们是打死也不敢来。
谢殊面上不见丝毫波澜,只是眉眼间有着两分冷硬。他下马走上前,手里的马鞭拍打着左手,“你还知道有错才会被关进锦衣卫。”
李家大郎坐在台阶前,入眼先见的是一双鹿皮靴,他顺着靴子往上看,便见谢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被谢殊惊了一下,身子往后一缩,到嘴边的话硬是给咽了下去。谢殊从他左侧走上台阶,带起的冷风让他寒毛直立。
咽了咽口水,李家大郎鼓起勇气说:“你、你来的正好!你无故抓朝廷命官,我要在皇上跟前告你一状!”
李家大郎说的气势汹汹,说完便拿着眼瞅谢殊。
他本以为这么说能震慑住谢殊,却不想谢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睥睨着李家大郎,谢殊短促地笑了一声,对身后的锦衣卫说:“傅吉,你亲自送李大人进宫,带他去御前参我。”
李家大郎顿时瞪大了眸子。
眼看傅吉就要下来拉他,李家大郎哪儿有这个胆子御前告状,当即连连后退。
谢殊冷眼看着他。
李家大郎不愿示弱,硬着头皮大声嚷嚷,“你们锦衣卫官官相护,放走刺杀我侄儿的锦衣卫,还将严儿抓了起来!皇上都没有定严儿的罪,你们凭什么抓人!你们分明就是看严儿高升眼红!”
竹芸是刺杀王严的凶手,突然越狱,李家本就心存不满,还没有闹起来,就听说了王严被抓进锦衣卫的事。
傅吉上前一步呵声:“王严私自养卫,暗中行苟且之事,他通通已经招供,此事已经上达天庭,你们还有脸闹!真等陛下降罪,那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李家大郎不信,“怎、怎么可能!”
傅吉却是冷笑。
王严确实已经招供,将自己私自养卫,意图杀害苏文岚的事招个一干二净。他眼下落到谢殊手里,急着谢殊将证词呈递上去,好赶紧被定罪,以免在谢殊手里多一天折磨。
可谢殊等人却不能让他如意。
王严虽认了一些罪,但有关陷害曹屯、王家家主等事他却咬死不认。他知道陷害朝廷命官的下场,故而一直硬撑着一口气,眼见他这边一直猛攻不下,他们也只能另找他法了。
傅吉看向底下跳脚的李家大郎。
王严刚入京,有些事只能找亲近的人帮忙,李家大郎绝对是跑不了的。
这几日他们故意纵容李家大郎带人闹事,也不过是.......
谢殊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将今日在锦衣卫府门前闹事的人通通抓起来。”
傅吉就等着这一刻,赶紧应了一声,对堵在身后的锦衣卫挥了挥手。
李家的人顿时慌了,李家大郎顿时吓得跳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天子脚下,你还有没有王法!”
谢殊冷声说:“你们堵在锦衣卫门前闹事,影响京城治安,妨碍锦衣卫办差,我按律法将你们羁押,若是再敢生事,绝不轻饶!”
李家大郎这才知道怕了,连连后退,却被冲出来的锦衣卫一手拎了起来。
李家的人挣扎着,却哪里比得上锦衣卫手脚麻利,不过短短半刻钟人都尽数被扔进了大牢里
等府门前干净之后,傅吉长舒了一口气说:“忍了他们这么久,大人府上辛苦了。”
只闹一两次,他们还真不好下手去抓。惯得他们无法无天,这才好上手收拾。
就是苦了谢府,这几日没少被李家的人闹。
谢殊垂下眸子,“吓吓那个李家大郎,他这么卖力想要救王严出来,不可能没有私心。”
傅吉赶紧应了一声,又笑着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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