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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十年前,最后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吗?”
郑清昱坐在和外面几乎没有温差的车里,眼睛是凉的。
身边的男人沉默,郑清昱低笑一声,心里也很矛盾,但还是说:“我没记错的话,我最后一次见你,是我们大四那个暑假,在学校后门那家奶茶店。”
说完,她转脸看他。
上次在滨城,她只是问他那个暑假有没有回学校,他没正面回答,只是戏谑那时候她还认不出他。
也许他都不记得自己在奶茶店出现过。
“但像你说的,那个人有可能也不是你……”
话音未落,陈嘉效忽然转身捧起她低头狠狠吻住她来不及合上的两瓣红唇,两人的体温都不高,除了唇,同样骨骼挺拔的鼻没有找好角度地相撞,隐隐的痛,但完全比不上口唇相接刹那大脑激荡一下弥漫全身的电流感。
郑清昱浑身抖了一下,眼睛没有闭上,一动不动看着那张英俊的脸急遽逼近,陈嘉效五官像染了霜,冷静的白,但在低头吻到她的瞬间眉头深深皱起来,额间涨红,几条青色血管有些狰狞。
他闭眼了,世界长久沉寂后,慢慢睁开,对上她浮有一层水雾的双眸,脸上毫无情欲,连呼吸都在克制一样。
“如果去年我们没有遇见,那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郑清昱没办法回避他平静又充满棱角的目光,刚才被他毫无征兆的吻弄得有些缺氧,恍恍惚惚,从喉咙里出来的声音是破碎的,“有些人,你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和他见过这辈子最后一面了。”
陈嘉效心头被什么狠狠一撼,指根插入她根,却也只是托住她后脑勺,自己的手背筋骨分明,要被撑爆。
“郑清昱……”他很想说她是“妖精”,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告诉他她记得十年前在奶茶店见过他,就算去年他们没有重逢,她也记得那次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可他只是重重透出口气,垂头片刻,重新抬起来的时候眼神变得无比晦暗,无声酝酿一场黑色风暴,毫无过渡偏头开始掠夺她的呼吸,扯开她围巾,解开大衣扣子,他知道自己很卑劣,可没有什么能压制住人就在眼前激起来的野蛮欲望。
刚才,她还是走过来了,坐上这辆车,像去年在农庄一样,陈嘉效充满感激。
他想她想得快要狂。
可是郑清昱开始挣扎,齿关紧紧闭着,双手慌乱推搡他精实的胸膛,嗓音要被拉扯坏:“我不想,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把我当什么,卖的吗?”
陈嘉效愣了一下,抓住她手腕反折到身后,置若罔闻重新找到她唇,郑清昱双肩一直在颤,分不清是痛还是冷,还是摇头。
“是你先来吻我的!”陈嘉效忽然爆,狠狠砸窗户一拳,喘息粗重,眼角红了,咬紧牙关就在她脸前怒吼:“你不想?这一年算什么?那你上我的车干什么?和我感慨什么吗,还是想说今晚才是我们这辈子的最后一面?不可能。”
郑清昱被砸得心头一震,有些茫然地凝视他,为他最后一句突然慢下来,但每一个咬字都格外坚定,每一个声调都格外沉重的“不可能”。
陈嘉效忽然轻轻吻了下她眼皮,两人同时被烫到一样,很快都往后撤了一点。
雪在郑清昱的头上化开,有点潮了,陈嘉效伸手给拨开,将她即使被憋红也清透精致的脸完全露出来,眼睛是璀璨的黑亮,声线颤,但无比柔和:“那个人是我,原本我也以为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你。”
郑清昱眸光一闪,不自觉咬住下嘴唇,想避开他视线地纠缠,陈嘉效把她头固定死了,在他完全可以掌控范围里,可还是眼神还是有一丝不确定惶然。
“对不起,我想,不管你是郑清昱还是谁的妻子,我只是因为你是你才会和你在一起。”
这一次,没让她再躲,陈嘉效强势又温柔撬开了她僵硬的唇齿,指尖探进脖颈仔细摩挲,依旧是头向右偏,克制掠夺她清甜的气息。
充满酒气的滚烫呼吸碾过她每一寸肌肤,很快,郑清昱觉得自己也醉了,被他熟稔专注的舌尖缠弄得浑身软,很想提醒他一句“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含糊呢喃的一声,在两人纠缠不休唇舌间溢出来,还有源源不断滋生的津液,郑清昱觉得自己快兜不住,唇周酸,又被吮吸得麻,男人柔软温热的双唇严丝合缝将她封堵,在连绵黏稠柔软的声响里突兀几声爆响在车里余音回荡,太羞耻,郑清昱甚至能听到他时轻时重的吞声,连她的心跳一起,陈嘉效不知道咽下多少不分彼此的体液。
郑清昱完全靠在车窗,腰肢坍圮要滑下去的时刻又被一双手稳稳托住,她抬起双臂搂住陈嘉效脖子,唇也完全僵木了,只靠他不断喷洒的温热气息还有辗转吮吻找回一点感觉。
“我不信你这一个半月没想过我……”陈嘉效自言自语一样,手从腰肢滑下去,掌心完全覆住小腹下面那块隐秘地带,郑清昱浑身一紧,将他整条小臂都夹住。
陈嘉效的吻向侧面滑落,在她红到熟透但触感冰凉的耳朵流连不前,最后含住了有颗痣的耳垂,舌尖细腻裹吮,先扯开半身裙,打底裤有点厚度,陈嘉效手探到后面,包裹住两团翘挺的曲线,力量沉重往下扯,薄薄的内裤被裹着跟着一起往下褪,郑清昱已经飙出一层汗,整个口腔和喉间燥热难耐,主动捧起他下颌,咬了一下他触感柔软的下嘴唇。
以前4o1夜聊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句,“陈嘉效的嘴唇看起来就一定很好亲。”
郑清昱失神之际,陈嘉效反客为主重重吸了两下她饱涨鲜艳的唇,一只腿跪在里侧,一只撑在地毯,也是弯的,他微微撑起来很容易就碰到头,让原本就拥堵的空间更加逼仄,黑暗气息压迫感十足,他脱掉大衣,里面只有一件衬衣,胸襟被郑清昱抓皱了。
这样的角度,他轮廓深邃棱角分明的脸完整印在郑清昱眼底,幽幽脉脉的目光充满侵略性,始终停留在郑清昱脸上,手伸到前座拿那盒东西,先轻轻放到郑清昱起伏的胸口。
不是新的,上回在会所外面的路边,他随口开句玩笑让她数清楚还剩几个。
郑清昱抓着还剩一半的杜蕾斯沉默不语,心不在焉把玩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具高大有温度的黑影再次覆下来,将打底裤从一边脚踝褪下,语调低沉:“我只和你一个人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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