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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厅堂中的大人们听到这哭声,奶娘和丫鬟们已经把这几个小祖宗都带进来了,比起哭劲,旭哥儿和霖哥儿还真不分上下,何氏见到儿子哭的这么伤心,走过来抱住他,一拿起他的手,声音破响的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旭哥儿的右手被掐红了不说,这手背上,都是指甲用力嵌进去的红印子,再差一点都能直接掐破了。
一见何氏哄,旭哥儿哭的更伤心了,他这是疼的,末了小手指着霖哥儿,说的含糊不清,“他弄疼我,他弄疼我的。”
而奶娘怀里的霖哥儿,是不如意煜哥儿掰开了自己抓着的手,所以才大哭大闹。
何氏素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抓着儿子的手哎呦了一声,心疼的抱在怀里拍着,一面拍一面道,“这兄弟间玩闹,怎么就下这么狠的手,险些抠出血来了,平日里怎么教孩子的。”
坐在那儿的李氏看了柳老夫人一眼,柳老夫人是纹丝未动,她便也不做声了,柳家三兄弟也这么瞧着,许氏起身到霖哥儿身边,霖哥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嘟嘴也委屈,何氏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何氏道,“霖哥儿手劲大弄疼了旭哥儿,他年纪小没轻重,弟妹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何氏见她这轻描淡写的样子,笑呵呵地反刺了一句,“要是哪天旭哥儿不小心弄疼了他,二嫂也千万别往心里去才是。”
两个人就没有谁让谁的时候,李氏这才来了几天都能预想到这几年来府里是个什么情景,转头再看柳老夫人,柳老夫人点了点头,李氏从身后妈妈那儿取了红包,从柳青芜开始到还在襁褓中的平姐儿,一人一个红包,“藏好了,可别让你娘拿去,大伯娘教你晚上回去放在枕头下,压压岁。”
李氏把红包往旭哥儿怀里一放,拍了拍他的小胸脯,旭哥儿抽抽搭搭的看着她,泪珠子挂在那儿,一旁柳尚白提醒他,“还不快谢谢大伯娘。”
“谢谢大伯娘。”旭哥儿说的一抽一抽,小手往怀里一抱,似乎是真怕这红包被娘给收走,李氏笑着摸摸他的头,“对,藏好喽。”
到霖哥儿这边时,爹不哄他,娘也没哄他,他还不乐意呢,见到李氏给他红包,扭头躲在奶娘怀里,李氏把红包放在他的上衣小口袋里,拉了拉他的手,“乖。”
孰料霖哥儿挥手就直接要朝着李氏打过来了,李氏躲的快,身子朝后一退,霖哥儿那指甲还扫过了她下巴。
“思霖。”柳尚义呵斥道,“不得无礼!”
霖哥儿何曾被柳尚义这么吼过,他这么一呵斥没有吓住他,只愣了那么一会儿,这震天的嚎哭声响了起来。
一岁多的孩子哪里是这么容易听的进道理的,更何况是一直惯大的霖哥儿,这一大哭,谁也哄不好了。
许氏心疼儿子,柳尚义还是教训的口气,最后还是李氏打了圆场,饭也吃了天也聊了有一会儿,屋子里气氛如此,干脆就各自回了院子,留下三兄弟守岁...
☆、第25章.回外祖家拜年
除夕夜守岁过后,大年初一,天没亮府里就忙碌了起来,柳尚荣三兄弟一夜未睡,孩子们睡的也晚,大清早起来赶群着到沉香院给柳老夫人拜年,年纪小的旭哥儿和霖哥儿还有些迷迷糊糊。
今年拜年,说的最朗朗上口的要属如今很能说的旭哥儿,过了年就三岁了,跪下给柳老夫人拜年,从福如东海到寿比南山,就连年快乐都不放过,一连串说了十来个祝福词,柳思衡顽皮,在那儿笑道,“幸亏我比四弟拜的早,否则,该没词儿了。”
旭哥儿洋洋得意的领了红包,到了煜哥儿旁边坐下,这模样看着憨憨的像柳尚白,一张嘴,就像他的娘何氏了。
“你念了多少年的书,还好意思和你四弟做比较。”李氏笑骂儿子,柳思衡眨了眨眼低下头,爹在,不敢太造次。
柳老夫人的心情明显的好,丝毫没有被昨夜的小打闹影响,到了这年纪,儿孙满堂才是她最高兴的事,分了红包,各自回院子后,柳青芜和煜哥儿就准备了前去拜年。
这不才刚到巳时,柳青芜带着弟弟从大伯家的院子里出来,这边慕家派来的人就已经到了柳公府的大门口,成了年初第一家上门拜年的。
慕家来的是慕衡铄,到了柳家后先去了柳老夫人那儿拜年,继而礼数尽到的给各房都备了拜年的礼,柳老夫人还想留他吃了午饭再回去,让慕衡铄笑着回绝了,“我娘一早就催着我过来,我说可得等他们把年给拜了,她还嘱咐我路上快些,赶紧把他们带回去,老夫人您是知道我娘那性子,我可不敢拖。”
柳老夫人听他这无奈又好笑的语气,跟着笑了,“怕是想两个孩子了。”
“是啊,去年过年的时候就叨念过了,这都有三年了。”姐弟俩守孝三年,上一回见到他们,还是慕氏的丧葬。
如此一说,柳老夫人就不好再开口留他了,“你且坐一会儿,他们也该回来了。”
慕衡铄只来了柳老夫人这儿拜个年,期间柳尚荣得知后过来见了个面打了声招呼,等柳尚义知晓,慕衡铄已经带着两姐弟离开了。
每年都会回乡祭祀,可对于煜哥儿来说,外面的世界一直都是这么的鲜好奇,出了柳府大门上马车开始,他就一直趴在窗口,也不怕风吹着冷,瞅着外头街上奔跑玩耍的孩子,脸上尽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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