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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眼中划过一丝迷茫和失落。
他们的关系?不就是客人和妓女嘛。
可她不能这么说,但若说是情人,又是没有感情的无媒苟合。
现在这问题不得不答,她脑筋急转弯地说出那句床上说的话:“你是我男人。”
谢怀琛睫毛颤了颤,随即又问:“你对裴子延也是这么说我俩的关系么?”
啊,这题好难。
“砚之,你到底怎么了?”欲哭无泪。
谢怀琛没有再逼她,声音淡淡的,却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查到你和裴子延早就私定终身。”
沈鸢被惊得心神一震。
这可怎么查……
京城的有钱人家这么厉害的么。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现在容不得她多想,完蛋了呀。
哀嚎一声:“砚之,你听我解释!”
谢怀琛冷冷飘来一句:“你上次已经解释过了。”
“你再听我解释!”真的眼泪掉下来。
谢怀琛:“……”
沈鸢急得冒冷汗,只好半真半假地交代,尝试粉饰太平:“那是以前年幼不懂事随口说说,谁也没有当真。我怕你误会,才未敢多言。”
谢怀琛眸光锐利更甚,脸上露出几分愠怒:“青荷,裴子延的父母许他考取功名后便不再阻拦你们的婚事。他现在已经去京城赶考。”
沈鸢惊得瞳孔骤缩,猛抽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已大意了,这男人真的能查得一清二楚。
对方一字一顿:“你在说谎。”
她感觉从头到脚一阵惊寒,慌张无措地看着他。
谢怀琛继续质问,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难过:“况且,既然只是随口一说,何须如此费心瞒着我。”
这才是令他伤心愤怒的根源,沈鸢在此事上屡次对他说谎。
沈鸢紧咬着嘴唇,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只眼眶发红,无助地看着谢怀琛,使劲摇头。
“砚之,我……我和他以前是清白的,以后也无可能。”
谢怀琛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感觉心被揪住一般:“倘若你没有因为天灾流落到翠云阁,你们应当是会在一起的吧。”
沈鸢不知如何作答,只继续哭着摇头:“不是。他的家人不会同意我们。”
谢怀琛听明白了,不是她不愿同裴子延在一起,而是裴子延家人不同意。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毫无感情的声音别扭地藏着几分酸意:“那都是你的事,我不该过问。”
可心里总会忍不住去在意。谢怀琛无奈地发现自已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口是心非,情难自已。
沈鸢现在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就管得这么多。你都给不了我名分,把我带回去开心快活不就行了。
可转念一想,他要买丫鬟小妾,多的是女人给她选。现在可不就得勾住他的心。
沈鸢心里慌得发毛,只得捂着快要炸开的胸口,强迫自已镇定。
半真半假地抽泣道:“砚之,我会这么做。是因为你就要走了,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怕你生气。”
谢怀琛微眯着眸子审视她,那双深邃似海的眸中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
沈鸢现在是真怕了。
她扑进谢怀琛怀里,神色惴恐不安,身体微微发颤地抽泣:“砚之,我是因为害怕。我怕你会丢下我,然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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