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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养鬼(第1页)

仿佛养宠物,来去自如,基本上无害。

它有自己的性格,死后比从前幼稚许多,如婴孩刚刚降生,对世上一切充满好奇。在外尚能克制,藏于阴影像从未存在,回家就四处游荡,很多时候连他都无法判断,它还在,还是不在?一抬头,竟然学长腿蜘蛛,趴在天花板静静窥探他,灰蒙蒙一块,被发现了就轻轻落下,勾住他后颈不放。

他不禁失笑,越纵容就越放肆,才知道它早就对家里的东西了如指掌,不允许老鼠蟑螂侵扰;偷他的衣物做巢穴,怪不得最喜欢的衬衫被迫丢弃。残影也有占有欲吗?他回想起男人的面容,成熟体贴,做上司时是依靠,做鬼怪时是宠爱。庆幸他过于执着,求来今天,若是换作他人,他的嫉妒立即像毒蛇喷汁,不准碰,我叫你不准碰啊!

它乱爬,他也放飞自我,下班后仍习惯外出吃饭,换一家新饭店,口味偏辣。它最先对包厢里的绿植感兴趣,在大片的叶上跳来跳去,本身没有什么重量,一团雾气;等服务员过来,又积极地钻入他衣襟,探出一点打探菜式是否合心意。

他拆开两套碗筷,装作有情人同行,确实如此,只不过外人看不到。辣得额头微微浸汗,嘴唇艳丽,但它毫无痛感,将口腔内的食物一扫而空,忽然对他的神情有瘾,大摇大摆占据半边脸。他不好意思,又幻想如果男人能够恢复,不用太过分,能察觉他真正的心意,这时候他一定害臊到偏过头。

街上人多,这次它不贸然出现,而是陷在衣物和锁骨之间,幽幽地荡。他后知后觉:“你好像大了不少?”原来是手掌的尺寸,如今假扮一只毛绒绒的猫,或者一只吐舌头的狗,都差不多。虽然被遮挡,但动作多,磨磨蹭蹭难免碰到奇怪的地方,他才弓起腰,不露痕迹地颤抖。

它似乎无意识,又一次碾过,明明很轻,但接触到皮肤又冷又酸软,像不经意的撩拨。他很快流汗,比刚才还要湿,不得已转移注意力,看隔壁逗一岁半的小狗,来,来转个圈,还会捡球呢,尾巴摇来摇去。大庭广众,唯独他稍微蜷身,如平日它混入阴影,坐在昏暗的角落。

然而,舍不得喝止,他对男人尚且无法强硬,现在怀揣残影,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硬起心肠指责?于是强忍住急促的心跳,鼻息渐急渐热,双手在膝上攥成拳头,小声地求:“慢一点……不要……不玩了……”

它确实像宠物,明知禁忌,但难以控制冲动,喜欢听他一抖一抖的声线,因此变本加厉,整个身躯像一滩污渍,顽固地黏在胸膛。这边搔搔,那边揉揉,或者完全包裹起来,使劲摩擦,真好玩,还会越变越大,挺起来了。

他差点受不了,咬紧牙关,不知道它的心血来潮何时才停下,视线里那只小狗还在举起前爪作揖,听话,但脑海里无数念头全部关于自身:或许今天不应该穿单薄的上衣出门,如果被玩弄到乳头突起,红石榴籽一样硬挺,太尴尬了。

终于忍到结束,他长舒一口气,发觉它仗着天色够黑爬出来,挂在手臂,下意识怕摔下来,连忙虚虚地抱住。它黏住他,但发觉一旁的小狗跑过来,绕着他的脚边转圈,突然就生气了,一头扎入影子里,追住对方妒恨地拍打。小狗怕事,找不到疼痛的根源,赶快回到主人身边,惹来责怪:“哎哟,你在哪里滚了一身灰?脏死了,明天带你去洗澡……”

他哭笑不得,眼睁睁看一只撩闲的东西揪小狗的尾巴,揪了好几下,才高兴地蹦跶过来,弄得他的影子也仿佛触电,边缘抖来抖去。心里难免还有几分失落,它贪玩,对他的过分动作其实只是游戏,不值得在意。

不过体型的确一直在增大,不定形,一时团成球翻滚,一时又舒展开来像大张的宣纸,簌簌掉灰。好在不是真正的灰烬,难用科学解释,没一会就自动消失,省去他殷勤打扫的功夫。家里铺木地板,有一天他听到自己之外的脚步声,生理性惊吓,转过身才发现是它,竟然招惹出动静。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又比流水更软,更轻柔,从中间弯折,两头垂下,好像人伸懒腰:“不陪我休息?”

闻言,它猛地收缩,回归原样,托在他手上犹如珍宝,一路送到床上。近期他们相处密切,它不愿意藏身,要亲热地躺在他怀里,或者钻到颈侧的空间,昏昏欲睡。到底鬼魂需不需要正常睡眠?他找不到解答,又觉得问题幼稚,问不出口——网上的灵异论坛里充斥着血泪交织的消息,例如“救我,我被无脸的女人追杀”等等,真真假假,仅有他日常烦恼它的独断横行,居然一边攥紧乳头,一边扮无知觉,死活不肯松开。

“呜……不行……”他抬手,指头一下子埋入灰扑扑的身躯,希望它快快退走。

它坚决反对,伸出模仿小狗尾巴的部分,在戒指上飞快缠绕,固定自身。人类体温令它感觉舒畅,更何况,他实在可爱,一摸就连声叫,仿佛被它驯服了。

逐渐形成习惯。

周一早会,他一如既往坐最靠边,反正其他人多话,争取良好表现,将他遮盖得严严实实。它觉得无聊,沿手指滑下来,趁台下阴影打乱他的书写节奏,无人发现。他强忍笑意,又见它像风吹灰尘骤然散开,重新潜入衣服下摆,爬到胸口,肆意挑逗两颗红红的肉粒。

这下他坐立不安,幸好所有人聚焦于大屏幕,之后的工作重点是一二三四……他不敢反应,任由它胡闹,连乳头表面凹凸不平的每处空隙都要揉弄到位,爽得浑身发麻,骨头一节节软化,嘴唇也多了血色。

尽管如此,躲进卫生间后,他仍然狠不下心,解开衣扣,盯着它起起伏伏。它毫不掩饰对这处敏感的偏好,拿出平常要从他口中分享美味的痴缠,密闭空间里,将他撩拨得近乎晕眩,眼角含泪。

咦,这里也有趣?它注意到他身下鼓起,转移阵地,此时他终于醒悟过来,撕扯它身体,可惜最脆弱的位置沦为它的玩具,三两下就水津津溢出来。

“哈……下次不准……”他无能为力,用断续的话语企图压制它。

拖到仪容妥帖才敢回办公室,烦人的同事终于不敢触怒他,安静度日,其他人也尽可能不留意,怕他这个老实人发疯。然而私底下说,他看起来状态十分好,虽然戴眼镜,但瞳孔有光,温润好像一池春水。女人们更口无遮拦,是啦,肯定是谈恋爱,滋养得饱满。可能之前与女朋友或男朋友闹分手,哎,赵工多少岁了,二十八啊?我还以为他更年期。男人还有这个特殊阶段吗?不过头发太长了,遮挡轮廓,其实他有点好看……

一般一个月一次料理头发,单纯剪短修薄,他听到人议论,恍然大悟,决定下班就去发廊。它发脾气,在影子里乱窜,有路人不经意一瞥,顿时怔住了,吓得他快步离开现场。会招来混乱的,他皱起眉头,为什么不许?头发留太长,刺到皮肤麻麻痒痒的。

它无口反驳,趁乱缠在颈上,包住后脑勺,像占有长满灌木和野花的自留地。

他无可奈何,只能放弃,然后女人们的口风又变,谈论他不修边幅,怎么会有人喜欢?都是错觉,早就说了,部门里没有什么好男人,还是转头看看楼上楼下,新招的实习生脆生生,吃起来一定更美味。

到底不习惯旁人的关注,他放松下来,一瞬间,明白它的抗拒从何而来,手指捏住两边嘴角,还是止不住笑。既然它不喜欢,那就维持原状,丑就丑咯,反正他不打算引起谁的好奇。

一高兴,回去路上特意买了几只乱叫的鸡鸭,喂它新鲜的血肉,快快长大。它好像无底洞,全部吃干净了,还要吮他的手指,不小心破皮,一滴滴血舔去,比什么灵丹妙药更有用。他知道“人”最滋补,苦恼,总不能一直用自己填它的肠胃,这段时间身上都是划痕、针痕,藏得紧,露出来立即被人怀疑自杀。

但不忍心它挨饿,思来想去,忽然看到手机里一串屏蔽的来电,突然眼前一亮。向老家的亲戚、邻里旁敲侧击,不舒服也要听教训,知道爸妈仍然烂赌,入不敷出,连忙解释自觉应该尽儿子的本分。

爸妈果然听闻消息,大包小包,赶最早一班车到他家里,得意洋洋:“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丧良心的人!”

他们躲债,不敢明说,只好装作太想念儿子——他什么都了解,笑语晏晏,老老实实——爸妈没有丝毫警惕,大摇大摆,说他生活太奢侈,攒钱不如给他们,在老家再建楼房。他知道肉包子打狗,进了他们的口袋必定有去无回,但依然乖乖答应,一脸内疚:“你们住下来吧,等我拿了奖金,到时候你们一起带回去。”

“你说你啊,租这么小的房,转身都难。真是混账!”

谨慎安抚它的情绪,暂时不乱来,等等,他忙于招呼爸妈,将唯一的卧室给他们住,自己睡在沙发上,像一条流浪狗。从前就这样,老家的房子也不大,破破烂烂,原来还有瓦遮头,听说近年开始漏水,又被爸妈当做理由讹诈。后来起了二层带院子,还嫌不够,穷追猛打要弄清楚他一个人在大城市到底赚不赚钱。

曾经回过一次,老家人人都知道他,爸妈是懒鬼,整天在院子里打牌,真金白银出去。他是早年买来的,是啊,活该做冤大头——个个说他应当孝顺,背地却看他笑话,真是虚伪至极——但世上不能没有规矩,尤其是长辈对子女的压制,没了就会乱。他们真心诚意这么认为。

它似乎愤怒,趁夜黑风高作怪,妈妈最先听到动静,大呼小叫,说他平日不打理,怎么还有老鼠出没?

他顾着看说明书,随口应了几句,然后将水果及茶饮端出,爸爸正挨在沙发上看球赛,听闻私下赌很大,将他这几年划过去的钱全部投进去。但人模人样,两人惯会扮演严父慈母,上楼时碰见张阿姨,还上前感激人家多多照顾,确实像一对疼爱儿子的好爸妈。

荧幕里人头攒动,裁判吹哨,爸爸又大骂出口,抓起杯子如牛饮水。妈妈与丈夫臭味相投,低头研究临走前买的最后一注,图案花花绿绿,猫狗转圈跳舞,那个开局的男人对她信誓旦旦:“肯定中!”她忽然底气十足,幸好取到小道消息,这次谜底必定从某某动画的某某集数里出,不需怀疑。

他假装无意扫一眼,顿时猜到两人不知悔改,心里已经无惊无险,只是要费点精力继续举报,免得拖累老家街坊。但也许大家都沉浸其中,每条村少不了闲人,聚头就赌,警察扫荡了许多回也无果。

“吃啦,喝啦。”他低声说,“很贵的。”

爸爸最先感到困倦,连连打呵欠,被妈妈催去洗澡,洗干净点啊,否则不能上床。然后妈妈也放下手机,自觉是路途遥远的缘故,太累了,都怪儿子不肯兑现承诺,早点给钱,他们就能换成飞机,再努力点连航天飞船都只为两人服务。实在厚脸皮。

他听得耳朵起茧,又察觉紧贴脊骨的它隐隐骚动,连忙劝道:“早点休息,明天带你们出去吃饭。”

吃什么?吃鲍鱼、海参,一罐鱼子酱,牛排要五成熟,他们无忧无虑发梦,很快就睡得沉沉,打雷都醒不来。他叹一口气,捞出满手轻飘飘的灰,知道它不开心,唉,都是为你着想,来吧,过来这里,马上就有东西吃了。刀磨得非常锋利,针头反光,要先喝一口血,还是吃一口肉?速战速决,人是很敏感的动物,就算下充足的安眠药,也怕有意外。

如同处理两条活鱼,又肥又白,长年积累的营养从缺口里不断涌出来。它虽然嫌弃,但了解他一番心意,就着他的手细嚼慢咽。其实不错,如果尽快生长,他就更安心,不用忙前忙后像无脚的鸟儿——它吃得香,险些没控制住,还是他及时警醒了:“先养着,都是你的,没有人跟你抢。”难怪东南亚那边说小鬼凶,伤人害命,天性里自带的本领。

药真的很贵,用在他们身上,格外令他肉痛。不太熟练地清理痕迹,当无事发生,,而且这次情况特殊,货物必须安然无恙被送达。您愿意接受这次工作安排吗?”慎重起见,她并未直接通过运输公司向他转达合作意图,而是面对面进行商量。当然,凯德企业对一般的运输者无法投入充足信任,对那些不能权衡状况的自动化系统更是厌恶,因此选择了戈达罗。

“没问题。”他屈起手指,点了点桌面,“请更新最近日的航线图,我会准时登上飞船。”

代理人这才显露出一丝笑意:“很好,合作愉快。”

“嗯。”

戈达罗并不是唯一一个负责运输任务的人,为了确保航程顺利,也是出于监督考虑,公司安排了一位值得信赖的副手,其余岗位则由机器人控制。然而,这位副手芬尼其实私下一直追求着戈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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