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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音和布和失声痛哭：&1dquo;该怎么办?就让那些人糟蹋大王子的名誉吗?他为准噶尔作了那么多!”

  &1dquo;如果你们追随的是他的名誉，他荣誉不再，你们可以走了。”

  蒙古汉子们咬牙落泪，但没有人离去。

  &1dquo;如果不忿他的遭遇，想为他报仇泄愤，你们最该恨最该杀的，是我。如果没有我，很多事都不会生。”至少，如果没有那个&1dquo;灭国灭族”的预言，他对一些事的应对会不一样。以他的性格，本不会选择隐忍退让。

  没有人动。他们都知道王妃对于大王子的重要。如果这世上有一个女人配得到大王子的爱情，就是她。

  &1dquo;无关紧要的人怎么看待他，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最勇敢的英雄。为了亲人，为了国家，他不仅可以战斗，更可以付出所有。他为准噶尔做的，没有另一个人做到，没有另一个人敢去做。那些人不配做他的子民。”想想准噶尔剩下的历史不过几十年，她宁愿阿Q一把，懒得费劲去要求拨乱反正。

  &1dquo;在我们心中他是英雄，他就是我们的英雄。”

  图雅走过来，抱住她的胳膊，把头靠在她的肩上，低声哭泣。

  楚言握住她的手，淡然一笑：&1dquo;他们会回来。阿格策望日朗他不敢不回来。他要是敢这么就死了，我会让他不得安息。”

  楚言让侍卫们先送那几家去哈尔济朗那里，自己和图雅留下等待。在巴拉提和艾孜买提两家人中间，她是安全的。白音和布和留了下来。

  他们在平静之下的焦躁中等待。无论如何，他们要等到阿格策望日朗的确切消息。

  然而，十多天了，一直没有消息。夏天过去，夜渐渐冷了。

  图雅好几夜没有合眼。她不敢合眼，合上眼就做恶梦。

  但她们仍然按时睡觉。楚言一直显得很平静，按部就班地过着每一天，该吃吃，该睡睡。但图雅知道，黑灯以后，等待她的一样是不眠之夜。

  她们很有默契地不说破。

  像往日一样，仔细洗漱了，宽衣上床。

  楚言突然停住，侧耳倾听，似有几分疑惑。

  &1dquo;有什么事吗?”图雅忐忑地问。

  楚言摇摇头，又点点头：&1dquo;好像有人在叫我。”突然激动起来：&1dquo;是他!”

  跳下床，披上外衣，一阵风似地冲出去，解下一匹马，跳了上去。

  图雅又惊又疑地追出来，口中不住询问。

  &1dquo;他在叫我。他回来了。”抛下这句话，楚言打马跑入黑夜。

  白音布和两人被惊醒，急忙与图雅一起追赶，好在楚言跑出一小段，就停下来倾听，似在辨认方向。

  停停走走，在黑暗中走出快十里地，到了一片荒芜的树林。白音布和，甚至图雅，心里都开始嘀咕。短短时间，生了这么多事，王妃承受的比任何人都多，她还不能哭不能悲伤，她始终站得直，言之有物，冷静地处理各种事情。没有人能长时间这样，尤其她这么柔弱娇贵的女人。是的，他们怀疑王妃疯了。

  今夜有风，四人出来得匆忙，衣裳单薄，冷得抖。

  图雅走上前，握住楚言的手：&1dquo;王妃，天冷，我们回去吧。明天再让人来找。”